旁边李清照垂泪欲滴言:“每念梦中朝云夫人所述,心下难安。还望朱大人行个方便。”
朱勔面色沉下来:“杨老弟,在定边你我虽然有过误会,最后结果还是皆大欢喜。是否你我还有其他宿怨?”衣冠冢他已经立好反馈到开封,梁师成未有言语,那就是默认,这事如何能退?
杨元奇摇头:“非也!却是我夫人梦中有这一会。要是朱大人觉得有违意愿,此事涉及建拆银两,杨家加倍支付。”
这话朱勔更不爱听,他缺银子?!苏州他就良田万亩。
朱勔说:“小杨大人,李夫人,今日我备了好酒只为故旧。对于未先知会清寨苏家,我这里深表歉意,至于毁人衣冠冢,小杨大人觉得作为晚辈可以如此打扰她安宁?小杨大人和朝云夫人再熟悉,也没道理毁别人对她的纪念吧。”理就在这里,故旧之间彼此做点小事以为留念,实在不干你这个非直系亲属晚辈什么事?!
杨元奇拿起桌子上的酒壶一口饮完道:“今日在此给朱大人赔罪。我来之前也得苏迨和苏过先生的嘱托。纪念做点其他都行,衣冠冢毕竟算先人的后事。还未望大人三思。”
杨元奇从杭州直接过来,说他得苏家嘱托,这是一个很明显的托辞,当然这个理由,朱勔也不会直接揭穿,杨元奇既然这么说,哪怕朱勔现在修书去定边问,结果也会是这个。
朱勔摇头:“如是我个人为之,就凭我和小杨大人还有令尊之间的共事之谊,今日这杯酒可以揭过。刚刚我也说过,我也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朱勔也同样是托辞,这事根本在于他在讨好梁师成。同样,要杨元奇真去问梁师成,梁师成也只能认掉。别人投他所好帮他办事,虽然多少有点自行其是,但人就是这样,梁师成得护住这种人。
杨元奇这时候道:“朱大人,梁大人是有母亲,你觉得湖边墓是朝云夫人的好还是他母亲的更好?”
朱勔沉默良久,最后摇头。事情做了哪怕再起一个墓都行,实在没必要这么来。朱勔在江南得势无人敢惹,这也关乎他自己的地位。
朱勔道:“杨大人,何必如此。难道杨大人认为是我这个人不配?”
这才是杨元奇内心的答案,杨元奇没想到朱勔会如此凌厉,他是不肯退让了。
杨元奇说:“我在杭州待过一段时日。在我看来,朱大人和苏先生,两人在杭州所做之事,确实南辕北辙!”他也不打算退,人言可畏,有过今日他来苏州他就不能退,一退那这事就是他们同意了的,朱勔的所作所为苏家也包括他这个弟子是知道的,他们没有拒绝。
朱勔目光凝聚:“杨大人此话怎讲?”
杨元奇神色严肃:“江南当不得朱勔大人如此治政方式!”
朱勔哈哈大笑:“送客!请!”道不同不相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