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锦行一见进来的齐乐乐,只恨的牙根痒痒。
但他脸上却分毫恨意不露,只露着追悔莫及的表情。
他上前一步,扑通就跪了下去,对着地上梆梆梆地磕头:
“乐宁,夫人,是我不对,是我糊涂猪油蒙了心,一切一切都是为夫的错,你要是生气,就打我骂我,怎么罚我都行。我求你不要和离,只要不和离,你想做什么都行。只要能求得你的谅解,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乐意。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见外面的女人,我也会把婉仪送出去再不入府,咱们好好养大知念,给知念找个好夫家,再怎么说咱们也是结发夫妻,以后咱们白首相随,外面的人怎么能比得过咱们的感情呢?”
老夫人也上前:“乐宁,都是娘不好,娘没有管好锦行,让他做出了这样的事,娘对不起你,娘磕头给你赔罪。”
一边说着,一边对着齐乐乐就要下跪。
齐乐乐轻哼了一声坐在椅子上,朝着她挥了一下手:
“一边坐着去,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老乞婆,还想用这招来逼我就范,你是打错了算盘了。”
赵嬷嬷上前把老夫人按在椅子上:“老夫人,您这么大年纪了,又刚刚回来舟车劳顿,还是好好坐着歇息比较好。”
段婉仪跪倒膝行上前:
“夫人,虽然我不是您的女儿,但这几天也是我自出生最快乐的日子,您就行行好留下我吧,我一定像亲生的一样孝顺您,把您当成我的亲娘一样。”
齐乐乐抬起脚,一脚把她踹了出去。
跟着站起来,对着她就踹。
这次她没太用力,她怕一使劲把段婉仪踹死了。
她踹她只是为了原主被踹的那些脚报复回来,让她感觉到的不但有疼,更有屈辱。
段锦行心疼得要死,那是他自小捧在手心长大的长女,现在就被那个恶毒的女人,一脚又一脚地踹着,像个滚动的马球一样。
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上前求情。
如果这样能让齐乐宁撒够气原谅他,也值得了。
这场侮辱记在心里就行了,早晚他会十倍百倍地替女儿讨回来。
齐乐乐鄙视地看向抱着头不停哀求的段婉仪,转身坐回了椅子上。
段婉仪微微哭泣着,又跪下不停地磕头。
她心里发着狠,只要这个女人能原谅她把她收在府内,打一顿就打一顿,受气也没事,她都可以忍受。
只要大事能成,这仇她会加倍奉还给她。
齐乐乐也不再搭理段婉仪,她再次看向段锦行:
“段侯爷,你既然违背了当初求娶我时的誓言,咱们就和离吧,来,把和离书签了。”
她递过一张纸去。
段锦行仿佛疯魔了,接过去看也不看就撕得粉碎:
“不,乐宁,我求你了,我不和离,我不能没有你,求求你,原谅为夫吧。”
齐乐乐冷笑了一声,伸脚踩在了他的左手上,稍微一用力,只听到咯吱一声。
段锦行一声惨叫:“我的手,我的手断了.....”
齐乐乐哼了一声:“今天这和离必须得办了,你若是不答应,我就打到你答应为止。”
她有无数办法能让段锦行把和离书签了,但她就是要找个借口揍他。
她要打掉他所有的自尊,让他感受什么是屈辱,就像当年原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