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听到角野的安排,转身拦住要动口的兽。
正要吃的兽虽然疑惑,但是很听话的停下了。
白时解释道,“我那把刀虽然被我用磨石磨过,但还是不吃要安心些。”
白时把他用刀砍过的部位附近的肉块都撕了下来,扔得远远的。
他出发的时候,没想起来,还是在半路上发现刀生锈了才想起来。
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但是这几头地水兽不差这点肉。
熊河阿叔带着熊兽用锋利的爪子划开了兽皮,快速剥皮。
这时白时才把心中的石头落下,静静地靠在角野身上,任由雨水滚落。
角野把他揽进怀里,用鼻尖眷恋地触碰白时的背,“白时用刀狩猎很强大,比我强大。”
白时感受着身后的暖热的温度,心中的沉重一消而散,“角野狩猎了一整头地水兽,”
转身面对角野,视线落在角野腰间的伤口,“你身上的伤要不要紧?”
伤口狭长,有些深。
是被地水兽尾巴扫到落下的伤口。
“没事,一会我再去找些草药,不会发热的。”
白时有些怀疑,但是他也知道角野是不可能会回去的。
“我去给你拿肉,吃完了我们就去找草药。”
五头地水兽被兽人一拥而上,吃得只剩干干净净的白骨。
重伤的几个兽带着剩下的两头地水兽和兽皮返回部落。
而其余的兽也快速离开了这座山林,急需找个能避雨的地方,好好休息,顺便让伤口凝结。
狩猎队跑了好几个位置,角野要找草药都找得差不多了,还是没能找到能避雨的位置。
雨水顺着山壁流下去,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曾经用过的山洞里也装了半洞的水。
白时看着角野的伤口有些着急,天色又逐渐暗淡下来,他看了一眼周围地形,果断叫停队伍,“我们不找了,现在搭建树洞。”
本以为今天也不能休息的兽兴奋了,全都围到了白时身边。
“白时大祭司,树洞是什么?”
“难道我们是要树上刨洞?”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们这么多的兽,住不下啊!”
白时对着周围地形解释,“不是在树上刨洞,是用木头和藤条搭建的。”
距离天黑也没多长的时间,白时迅速的安排兽们分工做事。
在粗壮的树木上砍下一个缺口,然后用藤条将砍下的木头固定在缺口处,另一头按照同样的方法固定在相近的树木上。
把周围的一片树这样捆绑,其上再铺上较细的木头。
顶部则是随意的绑出拱形的支架,铺上大片的叶子。
兽们安坐在拔高的树屋里,神色难掩好奇。
“白时大祭司,树洞把雨挡住了!”
“脚也不会踩在水里了。”
“别吼了,一会把野兽引来了!我们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树洞能住了。”
好些兽摇摇晃晃又小心的走动,偶尔踩空还会把自己吓一跳
兽人们振奋地窃窃私语,四处张望,连身上的伤都察觉不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