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心亭位于江宁西南,所处位置地势开阔视野良好,下临秦淮,身处其上可尽观览之胜景,游客赏心悦目,因此而得名。
日月神教之所以将法会定在赏心亭,自然也是看中了这里宽阔的广场可以容纳大量的信众,左右是为了坚定教众信奉之心,观众自然是多多益善。
此时已是巳时,按后世的说法也就是上午十点左右,四面八方赶来聆听法会的人流不断往这里聚集。
广场上人头攒动一眼望不到边际,目测起码十几万人只多不少,就连远处的小山坡上也被密密麻麻的各色衣服覆盖的看不到一丝本色。
紧临广场边缘的一处茶肆,韩光耀坐在二楼临窗的位置看着外面直皱眉头,即使是他的阅历这种人流密度也是初次见到,看起来很是有点触目惊心,估计如果换个有密集恐惧症的一眼就能犯了病。
坐在对面的独孤求败显然也是第一次见识这种阵仗,脸上罕见的生出一丝不安,忐忑的说道:“师傅,这种规模你确定一会要叫我上去拆台?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淹死,万一日月神教的把戏你看不穿,我还不得被这些人生吞活剥了?”
“怎么,你怕了?想要领悟心中无剑的剑道奥义非心智坚定者不可得,如果这种小场面你都害怕我趁早还是将你逐出师门,你继续自己琢磨去吧!”
韩光耀云淡风轻的表情将独孤求败臊的大脸通红,讷讷说道:“我怎么会怕,只不过领悟剑道也得有命才行,我可没有师傅你那么皮糙肉厚,万一出个差池命丧于此再坚定也没用呀,要不还是师傅你亲自上,我给你掠阵好不好?”
“不好!”
韩光耀重重将手中的茶杯往桌面一墩:“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你身体如此孱弱正该好好历练历练,何况你还害得你师母身受重伤,此去也是戴罪立功,你不去谁去!”
“我呸!说的道貌岸然,还不是你特么也怕陷里面出不来了,我特么上辈子做的什么孽,怎么找的师傅尽是这种臭不要脸!”
独孤求败心中大骂,可是看在剑道奥义的面上也不敢当面反驳,只能一个劲的给自己灌茶用以平息心中的不忿。
正在这时,远处广场的另一侧,怪异的敲锣打鼓之声传来,大量旗帜风幡和云顶华盖出现在了人群中,缓缓的在往中央的木台移动,而数不清身穿教服的教众也从四面八方混入了人群之中。
见此情况韩光耀当即神色一振重重说道:“来了!”
…………
秦淮河,由于担心今日过后恐怕会时常与人动武,韩光耀下令停止了歌舞团的营业,所以画舫上没了往日的热闹,显得有些冷清。
房间中,李沧海背靠床头,看着眼前局促不安的任盈盈淡淡说道:“知道我和韩郎什么关系吧?”
任盈盈低着头,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李沧海心慌的很,说话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知道,刚才听见了……啊不是,之前韩公子告诉我了!”
想起自己之前的癫狂,李沧海脸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沉默片刻忽然说道:“你也喜欢韩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