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楚清商的身子就忍不住地发抖,紧握的指甲几乎是要陷进皮肉里,下一刻好似就能看到皮肉之下的鲜血。
“清商,你没事吧?你手在发抖,是生病了吗?”沈徽之担忧地问道,说着便要将斗篷系在她身上。
楚清商猛然间缓过神来,“我?我没事。”
下人道:“公主,六皇子在前厅等候,公主可要见他?”
“见,为什么不见!”她这一世便是回来复仇的,又岂会这么容易放过他!他们!楚清商看向站在身侧的沈徽之,“你先去漱玉院中等我好不好?我稍后便至。”
沈徽之:“好,我等你。”
楚清商:“嗯。”
前厅内。
楚桁坐在那里,眼神却不知是第几次偷偷望向外面。公主府的婢女按照规矩为楚桁奉茶,“殿下,您请用茶。”
楚桁直接拒绝了她,“我现在哪还有什么闲情逸致喝茶?”
无意推搡着,滚烫的茶水失手滑落,只听见婢女一声惊呼,又是下意识地跪到他面前。“是婢女的错,还请殿下恕罪、恕罪。”
楚桁看了一眼她手背上因烫伤而导致的红晕,随即抬眸继续看着门外期待那一抹身影的到来。“这眼看时辰就要到了,皇姐怎么还不回来?还是说你们压根就没有将此事通传给皇姐?你们公主府的人就是这般当差的吗?”
楚清商刚迈入前厅,只见迎面楚桁便迫不及待地来到她身前。一把握住楚清商的手,“皇姐你终于来了,你都不知道桁儿等了你多久,我还以为皇姐不愿意见到桁儿。”
楚清商自是不愿意见他,但好戏尚开场。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桁儿,这是说的哪里的话,皇姐只是最近有些忙。”
楚桁:“可是皇姐,桁儿曾几次递出消息想要见皇姐,都如石沉大海一般,了无音讯。桁儿还以为皇姐,不要桁儿了。”
楚清商看着面前楚桁,不过是十岁左右的年纪,却能在五年后将她拉下台,轻而易举地将她多年来的苦心经营连根拔起。看来她还是一直以来都小看这个弟弟了。
“没有的事情,桁儿还是切莫多想。”
楚桁不安的心还未得到平静,只感觉到手间一松。他低头看着楚清商抽出的手,心底一顿。“皇姐……”
楚清商来到主坐落座,看着满地的茶水,微微皱眉。下一秒便注意到婢女紧捂的手背,他看了一眼楚桁,明白了大半。“你先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侍奉了。”
“是。”
待到婢女退下后,楚桁又开始告状:“皇姐,你都不知道你府中的下人做起事来,是何等的毛手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