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利!你这个混球!干嘛为了一个女孩子去招惹那个吴浩宇?那小子那么厉害,你惹他干嘛!今天我和你妈都是因为你,才搞得在人前丢尽了脸面,还被那个吴浩宇打的如此凄惨!你看看你妈,吓得到现在身子还在抖!脸都被吴浩宇打肿了!”
杨厚利满脸委屈,眼眶微微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爸!我就是太喜欢欣怡了,打从今天来到庙前村,我第一眼瞧见她就挪不开眼了。今天看到她和吴浩宇眉来眼去,有说有笑的,那股子酸劲儿直冲天灵盖,我就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我也没有想到吴浩宇这么厉害,拳头硬得像石头,下手又狠,真是邪了门了,那个混蛋家境比我好,人长得比我精神,样样都比我强,欣怡更是对他好的离谱!我今天本想在喝酒上面压他一头,让他在酒桌上出丑,灌得他钻桌子底,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他的酒量,反被他灌得晕乎乎的,最后还挨了打!”
邵正梅用冻得发红的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指腹碰到疼处时忍不住龇牙咧嘴,她长长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未散的惊恐和疲惫,心有余悸地说道:
“厚利!听妈的话,别再想着那个欣怡了。那丫头眼高于顶,根本不喜欢你,我早就看出来了,她看吴浩宇的眼神都不一样,明摆着喜欢的是吴浩宇。今天我们算是栽大了,为了你这点破事,在欣怡家里被那么多人围着看笑话,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还被那个吴浩宇打的如此凄惨,你爸身上的伤,我这半边脸,想想都让人后怕。咱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咱们家虽说不算大富大贵,但这两年也攒下一些家底,你想找什么样的媳妇找不到?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自讨苦吃呢?”
杨厚利一听这话,脖子一梗,刚才被打出来的怂劲儿瞬间被不服气取代,他猛地一拍大腿,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不乐意地说道:
“妈!我不甘心!凭什么他吴浩宇就能得到欣怡的青睐?我就是喜欢欣怡,非她不可!我一定要和吴浩宇抢到底!他不是很能打吗?那是他没有遇上硬茬!我回去就请我朋友徐金根的爸爸出山,他爸爸在县城可是响当当的存在,听说早年在少林寺练过几年,一手太极拳练的出神入化,收拾一个吴浩宇还不是手到擒来!你们回去就给我买辆摩托车,红色的那种,跑起来快得很,我要骑着车去接上金根和他爸爸,明天一早就杀回来!今天他让我们受的屈辱,我要让他加倍还回来,定能打得吴浩宇满地找牙!还有邵正兰和杜永田,要是他们再敢帮着吴浩宇,一并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杨文贺闻言,紧绷的脸松弛了些,胸口的火气也消了不少,他皱着眉头,眼神里满是疑惑,一边把控着三轮车的方向,一边扭头看向儿子,不解地问道:
“厚利!大老徐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看着跟普通人没啥两样,背还有点驼,走路慢悠悠的。而且,我看他儿子徐金根,就是那个跟你一起厮混的小子,平时打架都没什么章法,被人推搡两下就往后躲,并没有多厉害的本事呀。他可是大老徐的独子,按道理说,做爹的哪能藏私,大老徐如果真有本事,也该把所有能耐都教给他才对,怎么会让他成了那副模样?”
杨厚利见父亲起了疑心,生怕他不信,急忙往前凑了凑,连连摆手替朋友辩解,语气急切又笃定地说道:
“爸!您是不知道,大老徐确实很厉害!我亲眼见过他露过一手,上次在县城碰到两个小混混抢东西,他老人家上去三拳两脚就把人撂倒了,动作快得我都没看清!但是我朋友金根那小子,实在是资质太差,天生就是个软脚虾,别说扎马步了,站一会儿都晃悠,大老徐早就说他根本不是练武的料,教他也是白费力气,所以才懒得费那功夫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