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锦程静静地靠在吴应凤的怀里,鼻尖萦绕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茉莉香,清甜又温柔,像春日里拂过湖面的微风。
这好闻的气息丝丝缕缕钻进心里,瞬间驱散了身上的剧痛,让他整个人都沉浸在这份突如其来的柔软里。
他微微侧过头,能感受到她胸口温热的起伏,睫毛不经意间扫过她的衣襟,惹得他心头一阵悸动。
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停住,让自己就这么一直靠着,永远不分开。
此时浩宇已稳稳站在马路上,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挡住了追赶胡锦程的七八个彪形大汉的去路。
为首一人剃着锃亮的光头,下巴上留着两撇稀疏的八字胡,脑后却偏偏辫着个细细的小辫子,红绳系着的发尾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模样不伦不类。
他却显然很得意这副打扮,见浩宇拦路,故意扭了扭脖子,让脑后的小辫子甩得更欢,用三角眼斜睨着浩宇,语气里满是不屑:“从哪儿冒出来的愣头青?毛还没长齐就敢管爷爷们的闲事,你是活腻歪了来找死的?” 虽说刚才亲眼瞧见浩宇一脚踹晕了耳环男,但他们只当是浩宇趁人不备搞的突然袭击,压根没把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子放在眼里,依旧一副有恃无恐的嚣张模样。
浩宇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严打刚过没两年,你们这些流氓混混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在街上打人追人,看来是骨头又痒了。我看今天找死的,是你们才对!” 说罢,浩宇懒得再跟他们废话,脚下猛地发力,身子像一阵风似的晃了晃,眨眼间便已经到了小辫子面前。
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他沉腰蓄力,一个干脆利落的勾拳狠狠兜在小辫子的下巴上。“咔嚓”一声轻响,小辫子甚至来不及闷哼一声,整个人便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两米开外的马路上,四仰八叉地躺着,一动不动了。
其余七人顿时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成惊恐,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浩宇绝不是善茬。
但这伙人也是街头打架的常客,反应极快,几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操起手中的木棍,捡起路边的砖头。嗷嗷叫着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将浩宇团团困住,杂乱的拳脚和带着风声的棍棒齐齐向着浩宇招呼过去。
哪知浩宇的身法比泥鳅还要灵活,只见他身形辗转腾挪,像穿花蝴蝶般在人群中穿梭。那些壮汉自认必中的招势,要么打在空处,要么结结实实地落在自己同伴身上。一时间,拳脚相撞的闷响、木棍敲在骨头的脆响混着此起彼伏的骂声炸开了锅。
“妈的!你瞎了眼吗?打我干什么?”一个壮汉捂着被打肿的胳膊怒吼。
“我操!你的棍子不也敲到我的腿上了吗?”另一个瘸着腿的汉子回骂道。
“哎呦,我操你妈!你一砖头砸我脑袋上,起了这么大个包!”最边上的壮汉捂着流血的额头,疼得直跳脚。
就在他们乱作一团、互相指责咒骂的时候,浩宇已经抓住空隙,如同虎入羊群,左一拳右一脚,招招精准狠辣,没一会儿便将七人尽数放倒在地。
他弯腰捡起地上一根把粗的木棍,眼神冰冷地扫过满地哀嚎的壮汉,抡起棍子就像锤猪一样,对着他们的胳膊腿一通乱打,棍棍到肉。
顿时,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那帮壮汉抱着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