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化金听着两人的对话,想了想,开口提议道∶
“不行就让你侄儿庆飞陪你们去,他这不还没开学嘛,正好有空,有个年轻人在身边,也能帮着你们跑跑腿,找找庆余。”
郑家秀却有些不放心地摇摇头,说道∶
“化金,你让庆飞去,我这心里也打鼓啊。咱家庆飞你又不是不知道,性子太老实了,虽说识点字,可他也没出过远门啊,真到了外面,怕是也抓瞎。”
王化金闻言,也觉得妻子说得有道理,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儿子,试探着问∶
“庆飞,你能不能把你的好朋友浩宇叫上?有浩宇帮忙,那肯定没问题。毕竟他的武功那么厉害,之前你们俩遇到那几次危险,不都是他轻轻松松就化解了嘛。有他在,我们这心里也能踏实不少。”
王庆飞听完父亲的话,立刻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几分笃定地说∶
“行,我马上打电话问问浩宇,看看他有没有空。浩宇那人最讲义气了,要是他能去,我这心里也能有底!”说罢,王庆飞一刻也不耽搁,迅速站起身走出门,一路小跑着到了不远处的那家杂货小店,拿起店里的公用电话就拨打了浩宇家的号码。
电话响了没几声就被接了起来,接电话的恰好是浩宇。
王庆飞赶紧把家里发生的情况和要去少林寺找堂哥庆余的事一五一十地跟浩宇说了一遍。
浩宇在电话那头听完,没有丝毫迟疑,当即就答应了下来,还说朋友的事就是他自己的事,肯定会帮忙。
两人在电话里约好,第二天一早就一起陪着王庆飞的二叔二婶,赶往少林寺寻找王庆余的下落。
而另一边,在闷热难当的轮窑里,杨厚利正和往常一样,顶着窑内的高温,费力地往出窑的车子上装着刚烧好不久的滚烫红砖。
他的双手布满了血泡,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一个劲儿地往下淌,浸湿了身上的衣服,紧紧地贴在皮肤上。
因为马鸿坤就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提着鞭子,所以杨厚利丝毫不敢偷懒。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咔咔咔”的异响从窑体深处传来,声音越来越急促,带着一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危险气息。
和杨厚利并排出窑的那个年轻人可能干的久了,比较有经验,他的反应极快,几乎在听到声音的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他顾不上还没装满的车子,拔腿就向着远处空旷的地方跑去,同时嘴里大声喊着∶
“快跑!塌窑了!”他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回头提醒杨厚利赶紧跑。可是杨厚利这些天连日劳累,身体早就有些吃不消了,反应比平时慢了半拍。他刚踉跄着绕开自己身前的车子,还没来得及再往前跑几步,整个窑室的红砖就像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一样,“哗啦”一声,朝着他所在的位置劈头盖脸的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