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浩宇,我走了!”
回到宿舍,王慧堂把章斯买给她的东西全部装进网兜里,然后拎着沉甸甸的网兜走出宿舍,脚步没有半分犹豫,径直往操场走去。
因为她刚刚在回宿舍的路上,便发现章斯在操场上打球,所以便径直朝这边来了!
操场边的树影婆娑,晚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章斯正坐在操场边休息,手里还攥着一瓶刚打开的汽水,见她到来,立刻直起身,脸上扬起熟悉的笑容,可那笑意没等抵达眼底,就僵在了嘴角——他看见王慧堂手里的网兜,还有她脸上少见的冷淡。
王慧堂冷着脸∶
“我们去那边说!”说罢,率先向不远处的一棵大树走去。
见章斯跟了过来,王慧堂立马将网兜递到章斯手上,网兜的重量让他指尖一沉,紧接着,她又从手腕上摘下那块手表,塞到他摊开的掌心,冰凉的金属贴着他的皮肤,像一块突然落下的冰。
“章斯,我们俩分手吧,”她的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这些东西都是你送给我的,我一样不少的全部还给你了,以后我们俩就不要来往了。”
章斯低头看着手里的网兜和手表,很是震惊,他猛地抬头,脸颊涨得通红,眼里翻涌着愤怒,却还是用力攥了攥拳头,强压下胸口的火气,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慧堂,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们俩之前不还好好的吗?”他往前凑了半步,又停下,“这段时间你总是躲着我,连话都不愿意和我多说,你是怎么了?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和我说,不管是什么,我都会改,你不能说分手就分手吧,你总要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让我死个明白!”
王慧堂垂着眼,视线落在她脚边的草叶上,风吹过,草叶晃了晃,她却依旧面无表情,仿佛没看见他眼底的慌乱:
“理由就是,我们俩三观不合,没有共同语言,根本聊不到一块。”
“你胡说!”章斯突然提高了声音,手里的网兜被他攥得变了形,“明明我们以前聊得那么开心,怎么现在就说我们聊不到一块?我不相信!你一定是有别的原因,对不对?”
王慧堂抬起眼,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没有留恋,只有一丝不耐,她实在懒得再和章斯废话,摆了摆手:
“反正东西都还你了,你爱信不信。”说罢,王慧堂毫不犹豫地扭头便走,脚步轻快,没有一丝停顿,仿佛身后的人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见王慧堂丝毫没有留恋的转身离开,背影很快融进了周边的暮色里,章斯胸口的火气再也压不住,气的全身都在颤抖,他猛地抬起脚,狠狠一脚踹在旁边的梧桐树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树上的叶子哗哗下落。
“可恶!”他咬着牙,看着王慧堂渐渐走远的背影,眼里的愤怒渐渐变成了一丝阴翳,他攥紧了手里的手表,指腹用力摩挲着冰凉的表盘,低声自语,却又像是在对空气发誓:“王慧堂,既然你如此无情,把之前我对你的好都抛在脑后,就别怪我无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