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母吴浩传和刘玉娥看着儿子这副浑不吝的样子,急得嘴上起了燎泡,劝也劝过,骂也骂过,甚至还试过锁门不让他出去,可吴庆有压根不当回事,轻则摔门顶撞,重则直接跟夫妻俩动手,吴浩传与刘玉娥已经过了中年,吴浩传瘸了一条腿,刘玉娥还怀着孕,他们哪里管得住这头“疯牛”。
如今的吴庆有非常讨厌自己的父母,为了不再听见父母的声音和唠叨,吴庆有干脆再也不回家,整日赖在小麻子家里大吃大喝,当然了,花的都是吴庆有偷来的钱,不仅如此,他还拉着小麻子一起,偷偷跑到镇上的铁匠铺,花高价打了两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又在集市角落的杂货摊买了两个黑色猪妈头帽,回到住处后,借着煤油灯的光,用剪刀在帽子眼睛的位置小心翼翼剪出两个圆洞,套在头上试了试,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谁也认不出模样——这便成了他们日后作案的“宝贝”。
从那以后,吴庆有就和小麻子鬼混在一起,像两条昼伏夜出的恶狼,狼狈为奸。
每到深更半夜,村子里的人都睡熟了,他们就戴上猪妈头帽,揣着匕首,偷偷摸摸溜出门,专挑那些男人在外打工、只剩妻子在家带孩子的人家下手,仗着对方孤儿寡母无力反抗,干尽了欺负人的龌龊事。
连续作案多起,那些被欺负的年轻女子,心里又怕又羞,一来忌惮歹徒的凶狠,怕招到报复;二来更碍于面子和名声,觉得这种事传出去,自己和孩子都没法在村里抬头做人,竟无一人敢去派出所报警。
正是这份集体沉默,让吴庆有和小麻子越发肆无忌惮,胆大包天起来。
这天晚上,吴庆有照旧在小麻子家里喝酒。酒气混着烟气在狭小的屋里弥漫。
吴庆有端起酒碗,“咕咚”灌下一大口,辣得他龇牙咧嘴,却也让眼底的阴光更盛,他抹了把嘴,斜睨着小麻子,语气里满是猥琐的兴奋:
“麻子,今天夜里,咱们俩去趟刘家庄,保准有‘好货色’!我跟你说,我那个表嫂佟若雪,长的他妈的真是美得不像话,皮肤白得像剥了壳的鸡蛋,眼睛水灵灵的,勾人得很!”
他顿了顿,又灌了口酒,脸上露出几分不甘和怨毒:
“现在五年过去了,刚出来那两天,我远远瞅了她一眼,嘿,她比以前更添了几分韵味,越发美艳动人了,简直勾得人心尖痒痒。
五年前,老子就是因为喜欢她,想跟她亲近,没成想不仅没得手,还被安了个罪名判了五年大狱,你说老子冤不冤?真他娘的憋屈!”说到这儿,他狠狠捶了下桌子,碗里的酒都晃出了几滴。
“所以今天晚上,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她弄到手,好好‘补偿’一下自己,也不枉我白白坐了五年大牢!”他眼神凶狠,语气里满是志在必得的猖狂。
小麻子坐在一旁,听得眼睛都直了,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赶紧抬手抹了一把,又凑近了些,带着几分怀疑和急切追问:
“蝎子,你该不是跟我吹牛吧?你表嫂真有你说的那么好看?可别骗我,让我白激动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