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正低头含着娄晓娥的唇,指尖还在她腰侧轻轻摩挲,两人呼吸缠在一起,满室的暖意在鼻尖绕着不肯散。
忽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全院邻居小王慌慌张张的喊声。
他直冲着斜对面二大爷刘海中家喊去:“二大爷!不好了!出事了!您快出来看看吧,三大爷家让人给砸了!”
这声喊像盆冷水似的,瞬间浇散了屋里的暧昧。
何雨柱动作一顿,下意识地松开搂着娄晓娥的手,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阎埠贵平时精于算计,跟院里人虽处得不近,却也没听说结下这么大的仇,怎么会突然被人砸家?
娄晓娥先站起身,理了理被揉皱的衬衫领口,声音还有点未散的沙哑:“听着像是小王的声音,三大爷家怎么会出事?”
何雨柱也皱着眉,走到窗边掀开点窗帘往外看,只见小王正站在刘海中家门口拍门,屋里很快传来刘海中带着酒气的声音:“嚷嚷什么!大晚上的不让人安生!”
门“吱呀”一声开了,刘海中穿着件单衣,手里还攥着半杯没喝完的白酒,显然是被打断了酒兴。
可一听见“三大爷家被砸了”,这官迷眼睛瞬间亮了——
刘海中最喜欢过这种“主持大局”的瘾了,酒意都醒了大半,忙转身往屋里喊:“老婆子!把我那件灰布褂子拿来!快!”
他边穿衣服边往外走,脚步都比平时快了几分,还不忘追问小王:“到底怎么回事?谁干的?一大爷佟志那小子呢?这种事不得他牵头处理?”
小王喘着气,跟着刘海中往三大爷家跑,急声道:“佟志大哥又加班了,厂里最近忙,还没回来!”
“加班加班!就他忙!”
刘海中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点不满,却又难掩人前显圣的兴奋,脚步更快了,“行了,没他也行!我先去看看情况,等会儿让院里人都过来。”
刘海中刚拽着灰布褂子往身上套,脚还没迈出门槛,忽然想起什么,猛地回头朝屋里喊:“老婆子!还有光天、光福!你们也赶紧跟上,一起过去瞧瞧!”
二大妈正端着刚温好的茶水出来,闻言连忙放下杯子,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哎!这就来!你慢着点,别慌里慌张摔着!”
刘光天和刘光福俩兄弟刚在里屋摆弄完收音机,听见爹的喊声,麻溜地从屋里跑出来。
刘光天还顺手抓了顶帽子扣在头上:“爹,出啥大事了?还得咱们全家都去?”
“废话!三大爷家让人砸了,这么大的事能少得了咱们?”
刘海中系着褂子纽扣,语气里满是“主持大局”的笃定,又指着俩儿子吩咐:“光天,你去后院挨家挨户喊人,跟他们说赶紧去中院开会;
光福,你直接去中院等着,把院里的凳子先摆上,等会儿人到齐了好说事。”
“知道了爹!”兄弟俩齐声应下,转身就往外跑——这种替爹“传旨”、在院里出头的事,他俩干了不知多少回,早就是驾轻就熟。
刘光福脚下生风,转眼就没了影;刘光天则揣着爹的吩咐,从后院开始挨家拍门,嗓门亮堂:“张婶!李叔!我爹让去中院开会,三大爷家出事了,赶紧来啊!”
没一会儿,刘光天就绕到了娄晓娥家门前。
他知道许大茂住他爹妈那儿去了,娄晓娥这时候一个人住,怕敲门听不见,特意走到窗边,轻轻敲了敲玻璃:“娄晓娥!我爹刘海中让你去中院开会,赶紧来啊!”
屋里,娄晓娥还依偎在何雨柱怀里,刚才的温存还没散透,脸颊依旧泛着软红。
听见窗外的喊声,她身子微微一僵,连忙从何雨柱怀里坐起来,声音还有点未平的颤音,带着点刻意掩饰的镇定:“哎!知道了!这就来!”
还好刘光天本就心大,没细听她声音里的异样,喊完就转身往别家去了,脚步声渐渐远了。
娄晓娥松了口气,转头看向何雨柱,眼底还带着点没散去的媚意,却多了几分无奈。
她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胳膊:“柱子,咱们也赶紧穿衣服起来吧,再磨蹭该让人怀疑了。”
何雨柱还搂着她的腰,指尖蹭过她光滑细腻的后背,舍不得松开,低笑一声:“急啥?让他们等会儿也没事。”
嘴上虽这么说,却还是慢慢松开手,帮她理了理揉皱的衬衫下摆,“行吧,先去开会,你别不开心了。等这事完了,我回来接着陪你。”
娄晓娥被他说得脸颊又热了几分,忍不住“嘻嘻”笑出声,伸手勾了勾他的手指,带着点撒娇的娇媚:“那……傻柱,你帮我穿衣服呗?我这胳膊还有点软呢。”
何雨柱闻言,眼底瞬间亮了,伸手就拿起搭在床尾的外套,语气里满是乐意:“乐意效劳!我的娄大小姐,您抬抬胳膊。”
说着,小心翼翼地帮她把外套套在身上,指尖偶尔蹭过她的手腕,惹得娄晓娥轻轻颤了颤,眼底的笑意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