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沈有容睡得格外香甜,嘴角始终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何雨柱揣着满心的欢喜,脚步轻快地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虽然已是深秋,夜晚的风带着几分凉意,吹在脸上和裸露的手腕上,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
但何雨柱却浑然不觉,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像是揣了个小火炉。
他甚至还嫌热似的,把外套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里面的秋衣。
脑海里,全是沈有容的身影。
是她窝在自己怀里时,那柔软而温热的身体;是她被吻得娇羞不已时,那通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
更是她最后踮起脚尖,主动吻上自己唇时,那股带着少女馨香的柔软触感。
一想到那个主动的吻,何雨柱的心就像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痒得不行,嘴角也忍不住再次向上扬起,连走路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差点没控制住哼起小曲儿来。
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仿佛那里还残留着沈有容的温度和气息,那淡淡的、带着点皂角清香的味道,让他回味无穷。
“有容……”何雨柱低声念着她的名字,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和甜蜜。
他觉得,今晚的月亮格外圆,格外亮;今晚的风,也似乎没那么冷了,反而带着一丝温柔的暖意。
他甚至开始期待明天的到来,恨不得立刻就能再见到沈有容,再抱抱她,再亲亲她。
何雨柱正沉浸在和沈有容吻别的甜蜜余韵里,脚步轻快地走到四合院门口,抬头正要往里走,却瞥见两个人影正从对面过来,准备进门。
走在前面的是易中海,他推着那辆半旧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平日里挺直的腰杆此刻微微佝偻着,脚步也有些虚浮。
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眼神还有些飘忽不定,脸上却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满足和疲惫。
在他身后半步远的地方,是阎解成。
他今天穿了件新做的蓝色卡其布褂子,脸上喜气洋洋的,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见易中海推车有些吃力,他连忙上前一步,热情地说道:“易大爷,我来帮您扛进去吧,您这腿脚看着有点沉。”
易中海象征性地推辞了一下,便松了手,任由阎解成弯腰将自行车扛了起来。
自行车虽然不重,但阎解成扛着也得小心别刮碰到门框。
何雨柱站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一脸懵逼。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易中海刚从徐桂花那儿回来?
看他这脚步虚浮、神思恍惚的样子,再联想到之前耿三的得力手下黑狼,关于他和徐桂花的风流韵事的汇报,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何雨柱心里冒了出来。
他真的没想到,这徐桂花竟然还是个时间管理大师!
一边能把阎解成哄得团团转,让他心甘情愿地鞍前马后,另一边又能和易中海搅和在一起,而且看易中海这状态,显然是刚从徐桂花那里“饱餐一顿”回来。
而阎解成这个当事人,却还被蒙在鼓里,傻呵呵地帮着自己的“情敌”干活,真是可悲又可笑。
阎解成小心翼翼地帮易中海把自行车扛过门槛,放到院子里的角落。
易中海缓了缓神,转过身,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阎解成一眼,脸上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解成啊,真是谢谢你了。咱们院里的年轻小伙子,就属你最有礼貌、最懂事了。”
他这话听在阎解成耳朵里,是长辈对晚辈的夸奖,让他心里美滋滋的。
但听在何雨柱耳朵里,却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易中海心中此刻正激荡着呢,他想起方才在徐桂花家的情景:徐桂花在院子里和阎解成有说有笑地敷衍着,而自己则躺在里屋的炕上,心满意足地等着她进来。
那种偷偷摸摸又刺激的感觉,让他浑身舒畅。
阎解成挠了挠头,笑得一脸憨厚:“易大爷,瞧您说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您是长辈,我们年轻人多帮衬着点是应该的。”
就在这时,何雨柱也回过神来,压下心中的惊讶和好笑,脸上露出惯有的笑容,跨进院门。
他朝着易中海和阎解成打招呼:“哟,老易,这大晚上的,又骑自行车出去遛弯了?看你这精神头,不错啊,就是腿软了点儿。”
他这话半开玩笑半认真,眼神似有若无地瞟了一眼易中海,想看他的反应。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打了个哈哈:“嗨,可不是嘛,出去转了一圈。
跟几个老兄弟聊了聊天,喝了点小酒,所以脚步才有点飘。柱子你这是从哪儿回来啊?”
何雨柱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我啊,刚从朋友家串门回来。行,不打扰你们爷俩说话了,我先回屋了。”
说完,他便不再看易中海和阎解成那各怀心思的模样,径直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走了没几步,何雨柱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易中海正和阎解成低声说着什么,阎解成还在一个劲儿地点头哈腰。
他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里暗叹:这四合院,真是越来越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