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愈发满意,他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从兜里掏出一叠东西。
他先是抽出一张皱巴巴的10块钱,在徐桂花眼前晃了晃,然后又拿出两张崭新的肉票,得意洋洋地递了过去:“拿着吧,跟了我,你有的是好处!”
10块钱在当时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更何况还有紧俏的肉票。
徐桂花眼睛一亮,脸上立刻堆满了眉开眼笑的表情,伸手就接了过来,宝贝似的揣进了兜里。
她一边揣,一边不忘奉承:“还是老易你最疼我,别人可没这么大方。”
说着,她愈发殷勤地曲意逢迎,挽住易中海的胳膊,半推半就地簇拥着他往卧室走去。
她的身体有意无意地蹭着易中海,嘴里还不停地说着甜言蜜语,把个易中海哄得晕头转向,骨头都快飘起来了。
两人进了卧室,急色的易中海便迫不及待地将徐桂花扑倒在床上。
他的嘴唇急切地在她的脸上、脖子上胡乱亲吻着,动作粗鲁而缺乏温柔。
徐桂花被他压在身下,身体微微僵硬。
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那股混杂着烟草和汗味的气息,心里一阵腻歪和反感。
但一想到他刚才递过来的10块钱和那两张紧俏的肉票,她便强行压下了心中的不适,没有反抗。
她闭上眼睛,脸上努力挤出一副顺从的表情,任由易中海在她身上动作。
只是那双紧闭的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情意,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和厌恶。
她知道,这不过是一场交易,用自己的身体换取生存的资源,仅此而已。
易中海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沉浸在自己的欲望里,动作愈发急切起来。
房间里的空气变得浑浊而压抑,只有易中海粗重的呼吸声和徐桂花刻意压抑的、显得有些僵硬的回应声交织在一起。
窗外的月光依旧皎洁,却仿佛也被这房间里的龌龊气息所污染,显得有些暗淡了。
夜色已深,四合院早已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只有偶尔几声虫鸣和远处传来的狗吠,点缀着这宁静的夜晚。
阎家的东厢房里,土炕上挤着阎家的三个儿子。
阎解成睡在最靠里的炕上,此刻正睡得香甜,嘴角还挂着一丝满足的笑容。
他眉头舒展,脸上露出了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憨态。
突然,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桂花……”声音不大,却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紧接着,他又“嘿嘿”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带着几分傻气,却又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睡在旁边炕上的阎解放和阎解旷被这突如其来的梦话和笑声吵醒了。
两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面面相觑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戏谑的笑意。
阎解放凑到弟弟耳边,压低声音,憋着笑说道:“你听见没?大哥又在想他那宝贝徐桂花了,连做梦都念叨着人家名字,还笑得这么傻。”
阎解旷也跟着压低声音,忍着笑意回应:“可不是嘛,看他那魂不守舍的样子,估计梦里都在跟徐桂花拜堂成亲呢。”
“不行,明天早上非得好好取笑取笑他不可,让他再在我们面前装模作样的。”
阎解放提议道,眼神里满是恶作剧的光芒。
阎解旷立刻点头附和:“好啊好啊,到时候我们就问他,梦里跟桂花姐定了什么好日子,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
兄弟俩越说越觉得有趣,又怕吵醒大哥,只好捂着嘴,在黑暗中偷偷地笑着,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明天早上怎么逗阎解成了。
他们哪里知道,此刻他们大哥心心念念、日思夜想的对象徐桂花,并没有像阎解成梦里那样对他情意绵绵。
就在徐桂花住的小院里,徐桂花正依偎在易中海的怀里,极尽曲意逢迎之能事。
她的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眼神里充满了刻意的柔情,一举一动都在迎合着易中海的喜好。
而那个原先在院里摆出一副公正无私、受人尊敬模样的易中海,此刻也早已卸下了伪装,尽情地享受着徐桂花的奉承。
同一个院子,两种截然不同的场景,一边是少年郎对爱情的懵懂憧憬,一边是成年人之间的利益交换和虚伪逢迎。
夜色将这一切都掩盖在黑暗之中,只有天上的明月,静静地注视着这发生在四合院里的悲欢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