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好额头的易中海,透过自家窗户糊着的旧报纸缝隙,目光像鹰隼一样死死地盯着中院门口那个即将消失的倩影。
秦淮茹穿着一身半旧的蓝色碎花衫,领口磨出了毛边,袖口也打了个补丁,可那略显紧身的衣料却将她成熟女性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丰满的胸脯随着她走路的姿势微微晃动,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易中海的心尖上;
而她转身时,那挺翘的臀部更是在昏黄的月光下勾勒出一道诱人的曲线,让易中海的眼神瞬间变得灼热。
易中海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咽了口唾沫,心里像被一块浸了水的棉花堵住了似的,又闷又沉。
他知道,这个俊俏又带着几分柔弱、让他魂牵梦绕的少妇,这辈子都跟自己无缘了。
之前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那些趁虚而入的念头,如今就像肥皂泡一样,被何雨柱那一记响亮的耳光彻底戳破,碎得连一点影子都没有了。
他的思绪又不由自主地回到了刚才在后院的场景。
一想到自己被何雨柱当众揭穿和徐桂花的苟且之事,像个小丑一样被全院人看笑话,最后还被打得头破血流,他就又气又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可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件事他做得如此隐秘,每次都是趁着天黑在徐桂花家的小院子里偷偷幽会,怎么就会被何雨柱知道了呢?
那个傻柱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没想到心思竟然这么细,还藏着这么一手,真是小看他了。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易中海压低声音咒骂了一句,拳头狠狠地砸在了窗台上。
他原本是想借着秦淮茹拉扯不清的事拿捏何雨柱,让他以后在院里乖乖听自己的话。
甚至还想从中渔利,占占秦淮茹的便宜,享受一下和这个漂亮少妇鱼水之欢的感觉。
可现在倒好,不仅没占到任何好处,反而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了何雨柱和秦淮茹手里。
以后在院里,他的脸面算是彻底丢尽了,再也没法像以前那样端着架子指手画脚、充当和事佬了。
一旁的易大妈端着一碗刚晾好的温水走过来,看着老伴背对着自己站在窗边,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秦淮茹的背影。
他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一会儿是不甘,一会儿是愤怒,一会儿又是深深的无奈,额头上的纱布都因为他情绪激动而微微渗出血迹。
她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大胆又让她心惊的猜测涌上心头:难道老易被打成这样,跟秦淮茹有关?
再联想到何雨柱对秦淮茹那护犊子似的维护,她又不敢往下想了——
该不会是老易对秦淮茹做了什么不轨的事,正好被何雨柱撞见,才被打成这样的吧?
这个念头让易大妈浑身一寒,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她看着易中海额头上缠着的白色纱布,以及脸上尚未消退的红肿和清晰的巴掌印,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可她太了解易中海的脾气了,他向来好面子,把尊严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这件事如果真是这样,他是绝不会承认的。
自己要是敢问一句,只会招来他的一顿臭骂,甚至还会被他倒打一耙。
易大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是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那口气里充满了失望和疲惫。
她默默地转身,将手里的温水放在桌上,又开始收拾着散落的药瓶和纱布。
看着老伴落寞又愤怒的背影,她心里充满了无力感。
她知道,这个家,以后恐怕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平静了。
秦淮茹刚到家门口,就听见婆婆贾张氏正坐在靠门的椅子上,手里拿着针线,却半天没缝一针。
贾张氏对着坐在炕沿上的儿子贾东旭忿忿不平地嚷嚷:“听见没啊东旭!刚才我在窗户上都看见了!何雨水那丫头今天一天就收了30块钱的零花钱!
你一个月累死累活在工厂里干,起早贪黑的,工资才33块钱,她倒好,一天就快赶上你一个月了!这世道真是不公平!”
贾东旭坐在一旁,手里拿着旱烟袋,却没点着,只是闷闷地抽着烟杆,眉头皱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