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正沉浸在自己的盘算里,被易大妈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顿时有些不耐烦。
他没好气地闷哼了一声:“知道了!吵死了!”
那语气冰冷又刻薄,像一把刀子,狠狠扎进了易大妈的心里。
易大妈的身体僵了一下,到嘴边的话瞬间咽了回去。
她默默地转过身,背对着易中海,黑暗中,两行浑浊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巾。
她知道,易中海这是嫌弃她了,厌烦她了。
自从易中海在外面有了相好的,对自己就越来越冷淡,越来越不耐烦了。
可她又能怎么办呢?
她不能生育,这辈子都没能给易中海生个一儿半女,在那个年代,这是女人最大的原罪。
她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易中海就是她唯一的依靠。
如果离开了易中海,她连活下去都成问题。
所以,就算知道易中海外面有人了,就算被他冷落、被他嫌弃,她也只能默默忍受着,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咽进肚子里。
窗外的月光依旧明亮,可屋内的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易中海终于闭上了眼睛,嘴角还带着那抹算计的冷笑,仿佛已经看到了贾张氏被街道办带走时的狼狈模样。
而易大妈,则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望着冰冷的墙壁。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她只觉得,自己就像一株被遗弃在角落里的野草,孤独而无助地生长着,等待着枯萎的那一天。
贾家屋里,秦淮茹躺在炕上,眼睛望着窗外那轮清冷的月亮,久久没有睡意。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炕上,也洒在身边熟睡的丈夫贾东旭脸上。
借着这朦胧的光线,秦淮茹能清晰地看到贾东旭日渐消瘦的面孔,颧骨微微凸起,眼下也有了淡淡的青黑。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脸上因方才与何雨柱亲近而泛起的绯红,也随着思绪的飘远慢慢淡去。
她实在有些想不明白,家里的日子明明已经过得捉襟见肘,连顿饱饭都快吃不上了,贾东旭却还是总想着那些事,为了那短暂的片刻欢愉,宁愿耗费本就不多的精力。
相比之下,柱子在这方面可要比他强上一百倍不止!
一想到何雨柱,秦淮茹的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快了几拍,脑海里也瞬间浮现出方才在后院游廊上发生的一幕。
易中海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还有他步步紧逼的质问,都让她心有余悸。
若非柱子及时出现,还抓住了易中海的把柄,自己恐怕真的要被那个伪君子摆布、欺凌了。
这个念头让秦淮茹心中一阵发寒,对易中海的厌恶又加深了几分。
同时,她也越发庆幸有何雨柱这样一个强大的依靠在身边。
不过,秦淮茹心中也藏着一个疑问:柱子是怎么知道易中海和徐桂花勾搭到一起的呢?
徐桂花这个人,秦淮茹是知道的。
她是前院阎埠贵家老大阎解成正在谈的对象,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还是服装厂的正式工,工作体面。
听三大妈私下里说,两人的婚事都已经提上了日程,就差定日子了。
秦淮茹实在没料到,一向道貌岸然的易中海,竟然会和未来的“阎家儿媳”搅和到一起,做出这种有违道德的丑事。
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行,下回见到柱子,一定要好好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发现这个秘密的。
秦淮茹的心里,一股强烈的八卦之心悄然升起,让她暂时忘却了生活的窘迫和对未来的忧虑。
窗外的月亮依旧静静地挂在天上,屋内的气氛却因秦淮茹复杂的思绪而变得有些微妙。
她侧过身,看着贾东旭熟睡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家,这段婚姻,还有她和何雨柱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都像一团乱麻,缠绕在她的心头,让她剪不断,理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