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秋阳刚爬过红星轧钢厂的红砖烟囱,带着点干爽的凉意洒在办公楼前的小广场上。
几千号职工按车间、部门站得整整齐齐,藏青色工装、灰色干部服、蓝色布衫在广场上铺开。
“噼里啪啦——”一串鞭炮先炸响在广场东侧,红色的纸屑裹着硝烟味往人群里飘,紧接着锣鼓声“咚咚锵”地撞过来,震得人耳尖发麻。
主席台前挂着的红绸横幅被风吹得猎猎响,上面“红星轧钢厂劳模表彰大会”几个黄漆大字,在朝阳下亮得晃眼。
各车间的红旗插在队伍前头,旗角扫过职工们的肩膀,带起一阵细微的骚动,却没人敢乱晃——这可是厂里的大事,连厂长都要亲自讲话。
何雨柱站在食堂队伍的前排,挨着主任老吴。
他今天特意把那件洗得发白的工装熨了熨,领口的扣子扣得严严实实。
他原本还揣着点开会的严肃劲儿,可等主持人一上台,那点劲儿就散了大半,眼睛直勾勾地往主席台上飘。
走上台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是轧钢厂广播站的杨伟,穿了件新做的灰色中山装,头发梳得溜光,手里攥着个牛皮纸包着的发言稿,站得笔直却透着点生涩。
可跟他并排的女同志一亮相,广场上原本的嗡嗡声都小了半截——那是张兰心,广播站的播音员,也是厂里私下里公认的“厂花”。
何雨柱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他常在食堂窗口打饭,厂里的大姑娘小媳妇见得多了,连他的老相好黄丽华都算在内,却没一个能长得像张兰心这般惹眼——
黄丽华那点妩媚,在张兰心的端庄大气面前,瞬间就落了下风,这娘们,绝对是轧钢厂里当之无愧的“厂花”!
她穿了件月白色的的确良衬衫,这料子在那时候的四九城可是稀罕物,软乎乎地贴在身上,衬得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像刚剥壳的鸡蛋,透着点淡淡的粉。
领口没扣到最上面一颗,露出一小截纤细的脖颈,脖颈中间挂着条细细的银链子。
链子下头坠着个小小的五角星吊坠,随着她说话的动作轻轻晃,晃得何雨柱心尖都跟着颤。
她的头发没像厂里其他女同志那样梳成齐耳短发,而是留到了肩膀下头,用一根黑色的细皮筋扎了个低马尾,发梢微微翘着,几缕碎发贴在鬓角,被风吹得轻轻动。
脸上没擦脂粉,却透着自然的好气色,眉毛是细细的柳叶眉,眼尾微微往上挑,笑的时候眼睛弯成两道月牙,眼仁黑沉沉的,像盛着秋天的湖水,亮得能照见人。
鼻子小巧挺翘,嘴唇是天然的樱粉色,说话时嘴唇轻轻动,声音透过广场上的大喇叭传出来,清脆里裹着点软糯。
像刚煮好的糯米粥,顺着耳朵往心里滑,听得人浑身都舒坦。
最让何雨柱移不开眼的是她的身段。
月白色衬衫不算紧身,可偏偏能显出她的曲线——胸脯挺得恰到好处,把衬衫的前襟撑得微微鼓起来,却不显得张扬;
腰肢细细的,衬衫下摆扎在藏青色的工装裤里,衬得那腰更像一掐就能断似的;
裤腿笔直地垂到脚踝,配着一双黑色的方口布鞋,露出一小截脚踝,纤细却不柔弱,站在台上时身姿挺拔,一点没有城里姑娘的娇气,反倒透着股大方利落的劲儿。
“……下面,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杨厂长为本次表彰大会讲话!”
张兰心的声音落下,抬手带头鼓掌,手腕纤细,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透着健康的粉色。
她鼓掌时脸上带着得体的笑,眼尾的弧度更明显了,看得何雨柱直咂嘴,忍不住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旁边的老吴。
“老吴,听见没?”
何雨柱的声音里带着点抑制不住的兴奋,眼睛还黏在张兰心身上。
“张兰心这嗓子真叫一个顺耳,比收音机里的播音员还得劲!再瞧人长得——
你看那皮肤,那眉眼,往台上一站,整个主席台上的窗口都亮堂了!咱厂里找不出第二个这么俊的了吧?”
老吴正听着入神,被他一捅才回过神,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台上的张兰心,又转头瞧了瞧何雨柱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老吴忍不住笑了,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你小子少在这儿盯着人家张兰心看,当心眼珠子掉出来。
我可提醒你,张兰心是离婚了不假,可你已经跟于莉结婚了,家里有老婆的人,可不能动歪心思,传出去影响不好,别忘了你还是劳模呢!”
何雨柱被老吴点破心思,脸上却没半点不好意思,反倒眼睛更亮了些。
他盯着张兰心走下台时的背影,看着她那纤细的腰肢随着脚步轻轻晃,心里头已经开始打主意了——原来张兰心离婚了啊,那太好了。
他何雨柱现在是食堂副主任,又是厂里的劳模,论模样论能力,哪点配不上她?
再说了,他们家于莉可从来不管他在外面“打野”的事儿,只要保质保量“交公粮”就行了。
要是能跟张兰心这样的小娘们多说几句话,哪怕只是听听她的声音,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