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在一旁看得好笑,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何雨柱,递了个“你可真能吹”的眼神。
何雨柱却假装没看见,依旧眉飞色舞地说着,直到何雨水忍不住打断他:“哥!快吃饭,这烤鸭都快被你吹飞了!”
这话一出,满屋子的人又笑了起来。何雨柱这才住了口,拿起筷子给每个人都夹了一块烤鸭。
又给娄晓娥、沈有容和自己倒了点红酒,笑着说道:“行,不说了,吃饭吃饭!今儿这顿饭,就当是庆祝我评上劳模,也庆祝咱们一家子聚在一块,热闹热闹!”
沈有容端着酒杯的手轻轻颤了颤,脸颊上的红潮打从进了堂屋就没消退过,此刻被何雨柱这话一引,连脖颈都泛起了薄红。
她刚要低头抿一口酒压一压心头的热意,脚踝突然被一只温热的脚轻轻蹭了一下——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她猛地抬眼看向何雨柱,却见他正若无其事地给何雨水夹烤鸭,嘴角却藏着一丝狡黠的笑,仿佛方才那一下只是无意之举。
沈有容咬了咬下唇,悄悄把脚往旁边挪了挪,想躲开他的小动作,可没安生片刻,一只温热的大手就顺着桌布的缝隙,轻轻落在了她的腿上。
那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裤传过来,烫得她浑身一僵,连呼吸都漏了半拍。
她赶紧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何雨柱的胳膊,眼神里带着点嗔怪,像是在说“别闹,还有人呢”。
可何雨柱偏不老实,大手在她腿上轻轻摩挲着,力道不轻不重,带着几分故意的撩拨。
沈有容又羞又气,想把他的手推开,又怕动作太大引来了旁人的注意,只能死死攥着自己的衣角,指尖都泛了白。
余光瞥见娄晓娥正和于冬梅说着话,何雨水只顾着埋头吃菜,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的小动作,她才稍稍松了口气,可心头那股又羞又甜的滋味却越发浓烈。
她偷偷瞪了何雨柱一眼,却见他正好转头看过来,眼里满是笑意,那眼神像是带着钩子,勾得她心尖发颤。
沈有容赶紧低下头,看着杯里晃动的红酒,暗暗骂自己没出息——
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明明该生气,可每次被他这样偷偷摸摸地亲近,心里却总会泛起一丝甜意,像吃了块裹了蜜的糖,连带着周围的饭菜香都变得甜丝丝的。
烛火摇曳,映着满桌的饭菜,也映着每个人脸上的笑意。
红酒的醇厚香气混着烤鸭的油脂香,在屋里缓缓散开,连晚风从窗棂吹进来时,都带着几分暖意。
娄晓娥尝了一口烤鸭,又抿了点红酒,看着身边眉开眼笑的何雨柱,只觉得心里甜丝丝的——这样的日子,安稳又热闹,比她以前吃过的任何山珍海味都要让人满足。
娄晓娥端着酒杯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眼角的余光早已将何雨柱与沈有容的小动作收在眼里。
方才何雨柱悄悄蹭沈有容脚踝时,沈有容那瞬间绷紧的脊背;后来大手落在沈有容腿上时,她攥紧衣角的指尖,这些细微的动静都没逃过娄晓娥的眼睛。
可她脸上没露半分异样,只是浅啜了一口红酒,将杯底残留的醇厚香气咽进喉咙里。
在她看来,这些实在算不得什么——打小在娄家长大,她见惯了父亲“娄半城”身边围绕的人。
解放前父亲是商界有名的人物,三妻四妾住在一个大院里,逢年过节时前厅后院都挤满了各色女人。
父亲偶尔还会带着红颜知己去听戏赴宴,母亲和其他几位姨娘虽有微词,却也从未真正闹过。
那时她便听母亲说过,有本事的男人身边从不会缺人,只要他心里装着这个家,疼着身边最亲近的人,也就够了。
如今到了自己身上,她也是这么想的。何雨柱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厂里干活肯卖力,对家里人也上心。
至于沈有容,娄晓娥看得明白,沈有容性子温柔,对何雨柱也是真心实意的好,从未有过什么歪心思。
只要何雨柱心里有她,疼她,遇事能想着她,偶尔有这些亲近的小动作,她并不在意。
这么想着,娄晓娥抬眼看向何雨柱,正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
她对着何雨柱弯了弯眼,将自己碗里一块肥嫩的烤鸭腿夹给他,声音温和:“柱子哥,你多吃点,今儿累了一天,该补补。”
何雨柱接过烤鸭腿,笑着冲她点头:“还是晓娥心疼我。”
说着余光扫向身边的沈有容,见她正低头小口扒着饭,耳尖还泛着红,忍不住又用膝盖轻轻碰了碰她的膝盖。
沈有容身子一顿,抬头瞪了他一眼,却没真的生气,只是悄悄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青菜,动作轻得像怕被人看见。
这一幕又落在娄晓娥眼里,她只是淡淡笑了笑,拿起汤匙舀了一勺鲫鱼豆腐汤,慢慢喝着。
窗外的夕阳彻底沉了下去,屋里的烛火越发明亮,映着满桌的饭菜和几人的笑脸,暖融融的,倒比平日里更添了几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