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推着自行车,跟在沈有容身后,终于到了她住的那处小院子。
院门口栽着棵老槐树,枝桠在夜色里伸展开来,像撑开的一把巨伞。
他多留了个心眼,没把车往沈有容家门口凑,而是悄悄停在槐树下,车把往树干上轻轻一靠,又顺手理了理车座上的褶皱——
他知道沈有容脸皮薄,若是把自行车长时间停在她家门前,万一被邻居看见,保不齐会传出什么闲话,可不能让她受这份委屈。
沈有容站在院门口等他,见他安置好自行车,才轻轻推了推虚掩的院门,“吱呀”一声轻响,在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两人脚步放得极轻,像怕惊扰了院里的寂静,悄声往里走。
院子不大,铺着平整的青砖,墙角摆着几盆长势旺盛的月季,叶片上还沾着傍晚的露水,在夜色里泛着淡淡的光泽。
沈有容把自己的自行车停在家门口的墙角,车轱辘轻轻碰到墙壁,发出一声细微的“咚”响。
她侧耳听了听,院里其他住户的屋里还传来隐约的嬉笑声,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这才从兜里掏出钥匙,插进锁孔,轻轻转动,悄声打开了房门。
“进来吧。”沈有容侧身让开位置,声音压得极低,像怕被人听见似的。
何雨柱立刻会意,脚步轻快地钻进屋里。
沈有容跟着进屋,反手轻轻带上门,又伸手拉下门边的灯绳,“啪”的一声,昏黄的灯泡瞬间亮起,柔和的光洒满小小的屋子。
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馨香,是沈有容常用的胰子味混着她身上的皂角香,两种味道缠在一起,在灯光下晕开,不知不觉间渲染出几分暧昧的氛围。
何雨柱还没来得及细看屋里的陈设,就迫不及待地伸出手,从身后轻轻搂住了沈有容的腰。
他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鼻尖蹭着她柔软的发丝,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有容,我现在真有一种窃玉偷香的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
沈有容被他搂得身子一僵,随即脸颊“腾”地红了,像染上了胭脂,连耳根都热了起来。
她轻轻挣了挣,却没挣开他的怀抱,只能转过头,眼神带着点娇嗔,小声说道:“你就坏吧,满脑子都是这些不正经的想法。”
何雨柱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带着水汽的眼眸,心里的情意更浓,忍不住低下头,吻住了她的红唇。
他的吻带着急切,又带着小心翼翼,像是在呵护什么珍宝。
沈有容起初还有些慌乱,可很快就软了下来,美目渐渐迷离,踮起脚尖,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回应着他的深情,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缓缓分开,鼻尖抵着鼻尖,彼此的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温度。
何雨柱手还搂在沈有容纤细的腰肢上,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布衫下的肌肤,声音带着几分期盼,又有几分忐忑:“有容,像上次一样好不好?”
沈有容眼神清明了些,听他这么说,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狡黠,故意歪了歪头,装作不懂的样子,轻声问道:“上次什么呀?我记不清了。”
何雨柱见状,忍不住笑了,低头在她白莹透亮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温热的呼吸吹过她的头发,带着痒意。
他凑近她的耳边,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恳求的意味:“就是和上次一样,除了最后一步,其他的都成全我,好不好?”
沈有容心里本来还纠结着,今晚要不要彻底把自己交给她,可听见他这么说,知道他是在顾及自己,心里一暖,眼中又闪过一丝调皮的光——
本来还有些纠结,既然他主动降低了要求,那不如就顺着他的意。
等以后他知道了自己今晚的心思,会不会懊恼得跳脚呢?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随即又收敛了笑意,只是粉面依旧羞红,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蚋:“那好吧。”
何雨柱没料到她答应得这么爽快,顿时欣喜若狂,紧紧搂了搂她,下巴在她肩上蹭了蹭。
他的语气里满是雀跃:“有容,你真好!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说着,他又低头,在她的脸颊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眼神里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
何雨柱心头的雀跃像被风吹起的柳絮,轻轻飘着却落不下,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暖了几分。
他没再急着靠近,只是伸手轻轻拂开沈有容颊边垂落的发丝,指腹蹭过她温热的耳垂,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珍宝。
沈有容被他指尖的温度烫得缩了缩脖子,却没躲开,反而微微抬眼,撞进他满是温柔的眼眸里。
那目光里没有急切的占有,只有小心翼翼的珍视,像捧着一团暖光,生怕风一吹就散了。
她的心里满是柔情,先前那点调皮的心思渐渐淡去,只剩下满心的柔软。
“柱子。”沈有容轻声唤他,声音带着点刚被吻过的沙哑。
何雨柱立刻应下,“哎”了一声,眼神始终没离开她的脸。
她伸出手,轻轻环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粗糙的布衫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那跳动声沉稳又温暖,让她莫名觉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