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一些的那人说道:“那七星剑派岂肯善罢甘休?”
年纪大些那人说道:“那是,金鞭门以为将那几个犯事的弟子藏起来便没事了,谁曾还是有两个刚入门不懂规矩的年轻弟子不懂规矩,踩过界,被七星剑派拿了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看来这次是非血战一场不可了。”稍高的那个青年说道。
这时小酒馆外面走进一个抽着水烟的老人,他吐了一口烟,说道:“我看未必。”老者缓缓走进屋子。
酒馆老板看到那位老者,问道:“还是老规矩吗,老张,一盅酒,一碟花生?”那位老者点了点头,随即走向最里面的那张空桌。
那几个青年问道:“怎么,老张头,你有何高见?”一边说着一边给老张头拉开凳子,扶他坐下。
老张头说道:“我听说七星剑派和金鞭门已经在考虑谈和的事情了,这百年的恩怨,莫说是金鞭门与七星剑派受够了,整个江州城也受够了。”
年纪大些的那个青年说道:“我看这事儿不靠谱,七星剑派刚死了三个弟子,会不想报仇?金鞭门的弟子刚入门就被抓走了两个,会不想出口恶气?况且,那些前些年死伤的人,他们的亲人朋友又怎么肯放手?”
“这个老朽就不知道了。”老张头抓起小半把花生塞入口中,用酒一送,悠然自得,仿佛就算是下一刻世界毁灭跟他也没有关系。一杯酒下肚,那老张头继续说道:“不过听说七星剑派掌门之子岳澜风也在为这事情奔走,说不定还有些转机。”
听到这里,陈晓雨想起了昨晚一个人喝闷酒的岳澜风,看来他想要做的事情进行得并不顺利。
那几个青年都摇了摇头,不以为然。
陈晓雨的酒壶早已灌满,老张头突然转向他,说道:“年轻人,我看你不像本地人,这江州城恐怕就要变天了,你还是速速离开吧。”陈晓雨低着头,连连称是,随后将那老者的账一并结了再离开。陈晓雨心想:岳澜风果然没骗我。
就算那位张姓老者不说,陈晓雨也不想在江州城多待一刻。在陈晓雨置办完一切行当,准备离开江州城时,陈晓雨的驴却罢工了。
或许是因为接连着赶了五天的路,驴也吃不消,也或许是因为草料不合胃口,犯了驴脾气,不管出于何种原因,陈晓雨的驴此刻趴在地上,喘着粗气,不管是打是骂也无法站起来了。
陈晓雨叹了口气,说道:“驴兄啊,看来你是不想让我平安离开江州城了。”那驴打了个响鼻,表示抗议,像是在说:“换你一口气走个五天试试?”陈晓雨无奈,只有和客栈伙计给它请兽医去。
陈晓雨跟着客栈伙计走到客栈前面的街底,便来到了最近的兽医店。陈晓雨和伙计走到那位兽医前面时,他还在研磨草药,他满头白发,身后的壁龛中,是一块小小的灵牌,上面写着:爱子杨兴怀之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