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中的众人对那年轻男子看似剑拔弩张,实则分寸控制得极好,只是偶尔争得面红耳赤。
陈晓雨听得头大,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听到,倒是听人吵架耳朵都听起了茧子。看来这一趟是白来了,得换一个地方了。
就在陈晓雨准备结账走人时,争吵却意外地停了下来。从他们的争吵中,陈晓雨得知了那年轻男子的名字——花熙然。
打断他们争吵的,居然是一只鸡。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们吵了,本公子要开始吃鸡了。”店小二将荷叶包裹的鸡端上郑景明的桌后,他直接撂下这么一句话,随后撸起袖子,旁若无人地开始对付那只烤鸡。
让陈晓雨意外的是,花熙然的一句话,居然直接终止了这场争论,酒馆中刚刚那些和他辩驳的人居然对他这么服帖。陈晓雨一眼看去,这家伙也不像武功很高的样子啊。
酒馆中的话题终于转到了陈晓雨感兴趣的方向,他也试着和酒馆中的其他人攀谈。陈晓雨问道:“这女罗刹真那么厉害吗?怎么连陆判官都不是她的对手?”
“嘿,这位小兄弟你就有所不知了,据说这女罗刹会使魅术,又修一种邪功,不好对付。陆判官这种血气方刚的男子,一不小心着了她的道,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陈晓雨继续问道:“这罗刹女什么来头?怎么小弟从来没听过这号人物。”
陈晓雨邻桌一个老者向陈晓雨解释道。:“罗刹女的恶名已经在江湖上流传了十几年,但她的真实跟脚,现在也没人说得清楚,只知道她隐隐与魔教有染。”那老者顿了一下,问道:“这位小友,你不是在打罗刹女的主意吧?”
陈晓雨赶紧解释道:“哪敢哪敢,晚辈不过好奇而已,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拎得清的。”
那老者神色缓和了一下,说道:“是啊,年轻人虽说要有几分傲气,但切不可因为傲气白白断送自己性命。”
陈晓雨与酒馆中众人攀谈,大家虽说相互之间并不认识,但所聊的无非是些江湖上的奇闻轶事,并不涉及自身,并不存在所谓的江湖戒备,意外的融洽,陈晓雨还没在其他类似的酒馆中感受到这种融洽过。
陈晓雨正觉有趣之时,只看见门口有一个小厮突然闯了进来,赶忙对花熙然说道:“花......花公子,你父亲带人往酒馆这边来了!”
花熙然闻言大惊,抓起吃剩一半的烤鸡,夺门而去,那一身潇洒的轻功与飘逸的身法属实震惊到了陈晓雨。
不一会儿,果然闯进一个怒气冲冲,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他身后还跟着一众家丁,一个个身着劲装。来人便是花熙然的父亲花景瑞,金陵城中有名的富商。进到酒馆后看到自己的儿子已经跑了个无影无踪,一拳砸在桌上,恨恨道:“这逆子!”随后率领一众家丁愤然离去。
而酒馆中的众人,除了陈晓雨之外,其他人已经见怪不怪。陈晓雨一脸疑惑的看向众人。
酒馆掌柜解释道:“小友一看便是刚到金陵城,不知其中关节。”
陈晓雨点头称是,掌柜继续说道:“这已经是花公子这个月第三次跑出来了。”
陈晓雨问道:“好端端地,花老爷为什么不许花公子出门呢?”
“这你就不懂了,花公子可是花老爷唯一的独子,眼下金陵城不太平,梁海云刚把城南米商家的儿子绑了票讨要赎金,女罗刹下一个目标又不知道是谁,花老爷子自然不希望自家的独子到处晃悠冒险。可花公子眠花宿柳惯了,哪里是愿意乖乖待在家里的主,一有机会便偷摸出来。”陈晓雨恍然大悟。
梁海云,陈晓雨还有几分印象,在通济市的牌坊上,女罗刹下方的,便是征集梁海云线索的告示,只是因为赏金一般,陈晓雨没有过多留意。
当陈晓雨准备结账离开酒馆时,酒馆掌柜告诉陈晓雨,已经有人把酒馆今日所有的花费一并付过了,那人正是刚刚夺门而去的花熙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