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移开视线，不知为何，心底揪紧的难受。

“我相信她一定想过，但是她不能，她的使命只能是她完成，亦或者说，她不忍心让你去牺牲，她在跳入银河，毁龙身散去她元神的时候，她想的应该是护着你，如若换做是你，你作为金凤凰，你能散元神，你能毁了你凤凰之身？你能像她那般，牺牲自己？”

我的拷问让金凤凰苍白了脸，她想到曾经她质问洛卿月，为何身体不能给她，洛卿月从未正面回过她，而是坚定地占据肉身，努力修炼，不断的战斗，受伤，战斗再受伤。

她曾无数次嘲笑洛卿月不行就让位，可她都从未回答过她，在洛卿月受伤最重的那次，她短暂的抢回肉身，洛卿月嘲讽她，说她连重伤的她都打不过，有什么资格让她让位，自那后，她努力修炼，可洛卿月却毁了肉身。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会有这么多的感慨，可能是洛卿月的神识唤醒了我，我突然间就好像变成了洛卿月，只是她不长嘴，而我，忍不了半点冤枉委屈。

“你自己好好的想想，洛卿月她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在保护你？”

“我不需要她的保护，我自己可以！”

金凤凰冲我怒吼，“你根本就不是她，你不懂，她就是自私自利，她就是想要成为九天之上被人崇拜的战神……”

“那她为何要去死？”

我怒声呵斥，“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她披荆斩棘，你当战神这么好当，她连自己爱的男人都要囚禁在锁龙井，她用尽她的力量守护苍生，你却只为了和她争抢肉身，她死了，你的元神独立你难道不能去寻找一具肉身重新活着吗？对你来说，很难吗？”

我质问金凤凰，感觉到洛卿月的委屈，我真的觉得她很可怜。

“你口口声声说爹娘让你们争抢肉身，那是他们的错，为什么要将他们的错归在洛卿月的身上，你是没有能力重塑肉身吗？”

“修炼几千年的元神自然是能重塑肉身的，她只是不愿罢了，她想要的是跟洛卿月争高低，却不知洛卿月一直都在保护她。”

白蛇轻叹一声，“可怜的洛卿月，除了一身修为，压根就不长嘴，对祁明玥如此，对金凤凰也是如此，看似风光无限，却是个可怜虫，把自己精分，甚至在我们面前都还要维持着她恶人的形象，都不想让人发现她所做的一切。”

“蠢死了。”

我忍不住骂道，可我的眼角却落泪了，这滴泪，不是我，而是洛卿月的。

几千年了，我和白蛇说出了她所有的秘密，她的保护色就是冷漠，她宁可让所有人都恨她，都没想过告诉他们，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保护他们，她牺牲了自己，却还让人误会都是她的错。

洛卿月，你真的是个可怜虫。

“金凤凰，你其实真的没有必要一直和洛卿月抗衡，你想要的是肉身，但洛卿月想要的是保护你，但她没有办法让给你，因为她不可能看着你去死。”

白蛇这话让金凤凰彻底的崩溃了，和洛卿月争夺的数千年，无数个日日夜夜，细细回忆，记忆让她再也不得不承认，她输了，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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