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做，把自己留这里给人当灵力提供器，又一点好处都没有！”

“你这么做自然是为了让我留这里，我猜你是和月桂老祖交换了什么条件吧？”莲澈虽然用是问句，但神情却是肯定：“其实你若和我直说，我也并不会拒绝，这点你也当知道。”莲澈似乎是有些疑惑，然思考了一瞬后他脸上疑惑表情又都舒展开了，倒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事情般显得有些兴致勃勃：“你觉得算计了我，对不起我，若我真是笨蛋什么都不知道，你必然要心里难受觉得亏欠，可若我真找你质问，你心里也未必好受。小丫头第一次做了坏事，心有歉疚，撑都要撑出副坏人模样，所以这会儿就迫不及待要自己揭开真相了，也因为此你就把自己也留下十年当做赎罪。”

玄晞略带惊疑看着莲澈，这人聪明都让人觉得有些害怕，她想法连自己都未必完全清楚，却被莲澈一眼看穿。

没错，就是玄昀出现时候，月桂老祖忽然传音过来，说只要她能让莲澈留莲生境十年就放他们平安离开，当时她看见玄昀师兄状态是怒火中烧，但却还没到不能控制地步，但却还是决定顺心而为，直接向牡丹攻击，而当时她也已经得到月桂老祖承诺会确保玄昀师兄安全，所以那些花瓣才堪堪她又推开了玄昀师兄时才落她身上。

玄晞很明白，这同时也是月桂老祖警告，他是承诺了确保玄昀安全，但却没说保证她玄晞安全，既然玄晞能对牡丹出手，月桂老祖也不会让她毫发无损。

其实玄晞很明白，这一切说到底就是她自己作死，这事情简单解决办法本是她求莲澈这里十年，按莲澈个性，他基本不会拒绝，然后她和玄昀师兄就能顺利离开了。可是或许就像莲澈说，她撑也要撑出坏人模样，不然人家好心和你一起进来，你倒是和师兄顺林离开了，让人家留这里十年，好处你们得，代价人家付，玄晞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所以索性用另一种方法，她留下，而莲澈因为自己责任心也一起留下，看起来像是给了莲澈选择机会，这样她心里多少好受点。

“我不过是仗着你好心罢了，换了别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用这样办法，又蠢风险又大，一个错漏百出所谓阴谋，真是难看让人不忍直视。”看着旁边莲澈玄晞直言。

“摇摆不定是过危险，你太过软弱了。”莲澈这句话后就直接走开了，不过他还是觉得这小姑娘挺有趣，如此纠缠白结心思，如此行事，和他曾遇见所有人都不同，她道德标准似乎是比世人要高很多？莲澈自己其实可以说是按着高标准道德行事人，但那些对他来说只是习惯那么做而已，而他自己很明白，其实那些对他来说是没有意义。他同情苦难，他行善积德，他给那些信徒希望和救赎，可他也能冷眼旁观这其中并不会有什么情绪冲突。

是啊，如此软弱，玄晞看着自己月光下洁白双手，她一直被保护很好，若是对着恶意和攻击，她自信能做出反击，可对于善意，让她去利用甚至是背叛，她做不到。

啪啪啪没用什么缩地成寸法术直接用跑，玄晞步追上前面那个白色身影，然后还带了些呼吸不稳挡莲澈前面：“修真修是什么，不过是修身，修心，每个人都有自己道，我不过是有所为有所不为，又何来软弱一说。今日我自然可以请求你而不用自己付出任何代价，可世上不是所有事都能让别人付出代价而自己既得好处又置身事外，那以后为了得到好处，是不是就能毫不犹豫算计，陷害，这不是我道。”

“那你难道不是算计了我心情让我留这里？”莲澈看着满脸倔强玄晞笑眯眯说。

“原本是，但我现和你言明一切了，你自然可以离去，有什么后果自然我自己承担。”

“所以这是阴谋变成阳谋吗？因为你也很清楚以我行事不可能留下你承受月桂老祖怒火。”

玄晞认真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哈哈哈，走吧，走吧，我们去问问月桂老祖为什么非要留下我。”这是莲澈第一次放声大笑，生动表情倒是冲淡了很多他身上那种超然物外佛性。

跟莲澈身后玄晞暗暗心里吐了一口气，纠缠了那么久，重算把可能后患都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