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增加胜算,朱敦汉还有招数:“你们每人上来领一副!”
于是,税丁就见到厚凉席被裁剪成铠甲状,被绳子链接起来,套在身上从远处看仿佛锁子甲。
虽然不是铠甲,但众人也没嫌弃,挨个的绑在胸口,有总比没有强。
即使是木头做的铠甲,其防御力仍旧不可小觑,在战场上可是有大用。
朱敦汉对于生命还是存在敬畏的,人又不像地上的韭菜,割完一茬还能长起来,能少死一些人也是好的。
“殿下就是心善!”吴年心中一叹,旋即就莫名地感到舒服。
“拿着!”突然,一套铠甲到了吴年身上。
他大惊失色:“爷,这可是您的内甲!”
“我又不带兵,今天归你用了!”朱敦汉拍了拍他的肩膀:“铠甲不及你之万一!”
“不求取胜,你得活着回来!”
吴年张了张口,哑然无声。
虽然明知道这是收买人心,但却抑制不住的感动,一股效死之情喷涌而出。
天黑后,留下老弱,两百来号人就松散地排着队离去。
目睹他们的背影,朱敦汉摇了摇头:“什么时候,我能有自己的兵?”
可惜,这在这封建巅峰时期,他这个亲王是绝难带兵的,皇权压倒一切。
明月高悬,星光点点,夜幕下的卫河却宛若集市。
大小不一的小船互不打扰,然后又沿着两岸数不清的芦苇小道,或者小河而走。
卫河就像是官道,谁也不会在这火拼,让他人坐收渔翁。
吴年带着两百号人,坐着十来艘船迈入了一条芦苇小道。
“军爷,卫河往南走是白洋淀,那里是盐枭的散货地,长芦盐场的私盐皆在那散去到河北、河南,乃至于山东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