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郡主搜肠刮肚,说了一大通话,核心意思无非就是,世子大哥,你应该吃了这个哑巴亏,别为难“行凶者”了。
婉乔几乎想给她鼓掌了。
瞌睡有人送来枕头,宁王世子自然不会不接,他顺水推舟,却假装恼怒地拂袖上楼去了。
安乐郡主第一次觉得自己赢得这么爽,也不再管他们的闹剧,施施然地上楼去了,胃口大好,早膳比平时多用了一半还多。
“胆子怎么这么大?”秦伯言小声责怪婉乔,眼底笑意却藏不住,“慢慢起来,身上没有摔坏吧。”
婉乔劫后重生,不想连小小惩罚都没有,笑嘻嘻地对他挤眉弄眼:“我装得像不像?”
“拙劣!”卫衡冷哼一声道,心说若不是世子有意找机会放过你,今日你不死也要脱层皮。
秦伯言其实很想教训她,下次不要那么冲动,顾头不顾尾,可是看着她狡黠自得的笑意,责备的话就被吞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和煦的笑容和温柔的低语:“多谢你。”
秦伯言一笑,对婉乔而言,不亚于铁树开花,惊得她险些掉了下巴,她结结巴巴地道:“没事,没事,我就是看不惯他欺负你,你又是为了我们家。”
想了想,她觉得秦伯言可能被今天的事情留下心理阴影,她又小声道:“秦大人,你也别总想着这件事情。古语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别看他今日猖狂,明日指不定你位高权重,他却沦为阶下囚呢。”
秦伯言没想到她还会安慰自己,纵使脸上笑意已经敛起,唇线却依然微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