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多,以前我在军营,同将士们喝得更多。”夜阑摇了摇头,“宁王爷你太小看我了,我还没到喝醒酒汤的时候。”
“姑娘!你身子不好,许久都不饮酒了,这忽然喝这么多,你不醉谁醉!”云竹皱眉埋怨了一句,“以往都是约在茶楼,怎么今日偏偏约在了酒楼?”
宫毓道:“酒能做什么,消愁罢了,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消愁”二字让夜阑有些不悦,但却她好像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她的确是心里压着一层雾霾,故而今日贪杯喝了一番酒。
她哼了一声,对宫毓说:“宁王爷,太洞悉人心不是好事。”
“行了回去吧。”宫毓给青叶和云竹两人使了个眼色。
两丫头才搀着夜阑从雅间里离开。
宫毓瞧着姑娘虽然酒醉,但步伐仍不见摇晃,似乎好像什么时候都是挺直着腰脊,连借酒消愁的姿态,都与常人不同。
上了马车,夜阑靠着车壁,也有点昏昏欲睡,看着十分安静。
两个丫头紧张地看了夜阑一眼,青叶闻到了夜阑身上迷蒙的酒气,叹气道:“我们一直陪伴在姑娘身边,竟然都没看出来姑娘有心事要借酒抒发。”
云竹道:“姑娘应该是因为陛下赐长安县主一事伤神吧……毕竟陛下的态度,的确让人寒心。”
“哎!”青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摇了摇头。
而闭上眼睛的夜阑,其实并未睡着,云竹和青叶的对话她都能听见,只是现在她没有这个心思去管。
她有点烦。
明明自己藏得挺好的,怎么偏偏宫毓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