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件往事,卡钦斯基就难受:“因为要过安检,其他交通工具不好坐,只能乘坐公交车。结果因为没挤上公交,导致我第一次任务失败。”
他一抹脸,颓然地说:“等我耐心等待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在人流量最少的时间混上了公交车,又因为人生地不熟的,碰到了诈骗犯,差点没把我给拉上去缅北的黑车上,幸好我能打!这是第二次计划失败了。”
“等我平安走出公交车,正要借辆自行车前往任务地点,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的摩托上上坐了俩人,一把抢走了我的包……”
松田阵平看了眼外面的绿灯,启动车子,嘴角抽搐着说:“要是没记错,你的炸弹在包里面装着……”
卡钦斯基扭曲着脸:“是,因为有炸弹,我都不敢报警。我不仅丢了炸弹,还丢了证件。最后只能丢脸地联系美国驻华大使馆给我重新准备了一套证件,又赶紧换个地方,重新搓炸弹,再次计划好时间去做任务。”
“那个军事基地虽然隐秘且安保很严,但只要混能进去,一切都好说。”卡钦斯基生无可恋地说,“可末班车我永远挤不上去,只能提前坐车抵达。”
“结果……”他像是想起了痛苦的事情,脸皱成了一团,“我下车的地方有家餐馆,里面有卖早饭和晚饭。”
“我看了一遍当地人点的最多的饭,跟着点了几样。豆汁儿、臭豆腐乳,松花蛋和凉拌鱼腥草。”
松田阵平没有听说过这几道菜,但看爆浆麻薯包那惊恐的表情,仿佛那几样东西比炸弹还恐怖。
“味道怎么样?”他暗搓搓问。
卡钦斯基表情狰狞,想起自己打开臭豆腐乳时闻到喷发而出的味道,那一瞬,他觉得自己受到了生化武器的攻击,魂儿都飞走了一半。
于是急急忙忙盖上盖子,夹了一筷子鱼腥草想要压压味儿,谁知——
“呕!”
那味道,简直是他这辈子的噩梦。
他又急忙端着豆汁儿喝了一口,那味道,酸爽极了,还没韩国人当年拼命扒美军的泔水桶做部队锅的味道好啊。
那一口豆汁儿下去,他又有一小半魂儿飞走了。只能夹了一块儿最后一盘菜——松花蛋。
毕竟是蛋类,再难吃能难吃到什么程度,白水煮了没味道都好吃,他不挑啊。
但就是最不能出错的松花蛋进了嘴,直接将他的味觉折磨的不轻,让他险些升天。
反正当场被好心人送进了医院,他的背包作为最值钱的东西,被压在了医院。
好在医院比较注重个人隐私,没有翻他东西。
但很显然,他任务计划又失败了。
深受打击之下,他就不顾当局的催促和质问,直接放弃任务跑了。
并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踏进那个国家一步,吃他们一口饭!
太可怕了。
松田阵平听着同事的倒霉事迹,将车停在了组织基地外。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推了推墨镜,干巴巴地安慰说:“幸好甜品社没有跨国外派任务。”
卡钦斯基看了眼松田,怎么会没有,六年前美国FbI副局长的小情人,可是由芝士蛋糕护送到日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