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在地面捕捉的虚空能量少得可怜。” 他指尖捻起一枚嵌在石缝里的灵晶碎片 —— 只有指甲盖大小，内里的灵气早已流失大半，“地面的灵晶碎片也没那么好找了。”

沉思间，指尖的灵晶碎片化作齑粉。地面灵晶的灵气温润却有限，哪比得上虚空能量的霸道精纯？可高空与地面的能量浓度，简直是云泥之别。

“地面灵晶碎片效果远不如虚空能量…… 先到高空看看炼化效率。”

话音未落，尘的身影已被空间波动包裹。飞雷神印记在千公里高空的屏障上亮起微光，下一秒，他已站在那片熟悉的虚空之中，脚下是翻滚的云层，头顶是深邃的星海。

盘膝坐下，《玄元造化诀》再次运转。这一次，虚空能量如涓涓细流汇入体内，穿过空间屏障时虽仍有损耗，却比地面浓郁了百倍。金红色的婴火在丹田内轻轻跳动，将那些冰冷的虚空能量缓缓炼化，凝结成液。

一个时辰后，尘睁开眼，眉头微蹙。丹田内的虚空能量液只比来时多了一丝，与在地面炼化一整块灵晶的效率相差无几。

“和炼化灵晶效率一样…… 在这也需一个月才能炼化一滴能量液。” 他抬手摸了摸空间屏障，冰凉的触感传来，“而且自身不能长时间在虚空停留，能量消耗太快，肉身也会被宇宙射线缓慢侵蚀。”

看来，想两全其美是不可能了。

尘最后望了眼屏障外的星海，那里的能量如汪洋大海，却隔着一层难以逾越的壁垒。他身形一动，飞雷神印记再次闪烁，身影瞬间消失在高空。

当双脚踏回密林的腐叶层时，泥土的腥气混着草木的清香扑面而来。尘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目光投向密林深处 —— 传说河之国的地下藏着古代战场的遗迹，或许能找到些未被发掘的灵晶矿脉。

“在地面找灵晶代替吧。” 他低语着迈步，身影很快融入浓密的树影。阳光透过枝叶洒下的光斑落在他身后，像一串被时光遗落的脚印，在追寻力量的道路上，无声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