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女儿让人攻击的时候刘彻都不多看一眼,由人闹。
一到霍去病的事情,才把人带上一论,刘彻先一步出手!
真是过分啊!
刘徽感慨无比时,霍去病冲刘徽道:“我只偏心你。”
听听,多会哄人啊!哄得刘徽半分脾气都没有。
霍家的事从上到下都一个态度,秉公办理。
那就一切依法办事。
霍家强占的民田被还了回去,强占民田的人都依法处置。
从始至终霍去病没有出过面,而是霍光催促着人依法办事。
霍家人怎么了?霍家从上到下都是大汉的臣子,既为臣子,当守大汉之法!
本来想看霍光表现的人,在刘彻的明确表态上,傻子才会不把刘彻的态度当回事。
尤其霍光作为天子近臣,是要依附于刘彻而生的人。
霍家的事传得快,消散得也快。
都处理好了,霍去病又没有让家人仗势欺人,霍家的事之所以闹大,何尝不是因为当地的官员没有第一时间作为,把事情闹大,闹到长安。
只要底下的人依法办事,诸事也就完结。
因着最近闹出的事情有些多,突然诡异的安静下来。
刘徽让程远问问,刘彻对钩弋夫人是如何处置的。
程远焉能不知刘徽何意。她在等刘彻的态度。
刘彻在此事上没有多余的态度,似乎一切发生的事都和钩弋夫人没有关系。
行,刘彻不愿意处置,刘徽虽然好奇钩弋夫人如何安抚住的刘彻,可一想要是论功的话,钩弋夫人可是有功的。
既为有功之人,责罚说不过去。
行吧,有了这回事大家相互都明白钩弋夫人不是善类,有数就成。
刘徽和霍去病还在孝期,专心的守孝。
所谓的三年孝期,实际是二十七个月,二十七个月过去,除孝。
刘允拔高的长,六岁的小姑娘看来灵气十足,水汪汪的大眼睛未语人先笑,十分讨喜。
因科举的事刘彻回来长安住几个月,天一热又到甘泉宫去,不领别人,只带上钩弋夫人和刘弗陵,偶尔想刘允就让她过去住上几个月,再没有闹出过事。
那么些年大家都习惯于刘彻往来于长安和甘泉宫之间。
值得一说的是,随刘弗陵长大,聪慧之名传扬出来。而且还有人说刘弗陵肖极了刘彻。
一听那么一些话,刘徽但笑不语,凡是夸赞一个人聪明的,里头肯定有准备。
钩弋夫人的野心在之前已然显露,在这种时候传出刘弗陵像刘彻,而且聪明的话,都懂何意。
卫子夫之前没有把一些话当回事,但架不住传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好些日子他们都见不到刘彻,不知刘彻的情况,卫子夫心里隐隐生出不安。
霍去病和刘徽除孝后进宫,卫子夫不得不寻刘徽讨主意。
“再像也不会有人比徽徽更像陛下。至于聪明,有珠玉在前,能入陛下眼的人不多。”霍去病安抚卫子夫,言外之意是让卫子夫无须将那些话放在心上,很是没有必要。
卫子夫同刘徽道:“我们都见不到陛下。”
刘徽不以为然的道:“阿允去了。父皇那儿没有事,母亲放心。弗陵才多大。”
可不是,才多大呢。
让一个孩子担起天下,而弃一个年长的太子,又是一个没有犯过错的太子。
正常都不会有人认为皇帝会做下如此决定。
“你可曾听闻如今还有另一个传闻?”如果单纯仅仅只是一个刘弗陵被夸聪明,又或者是言道像刘彻,当然不可能让卫子夫如此郑重,还有别的事。
一曲歌谣。生男无喜,生女无怒,独不见卫子夫霸天下!
初初开始卫子夫也不知道,等知道的时候已然口口相传,宫中无人不知。
卫子夫想要堵住天下悠悠众口,谈何容易。
刘徽当然知道这首歌,那可是记入史记的一首歌,卫皇后歌。
多少年了,刘徽把此事忘记,想不到现在传出这样一首歌。
独不见卫子夫霸天下。
霸天下呢。敢问刘彻听到这首歌会是何种反应?
“不妨事。”然而对刘徽来说那不算事。
一首歌而已,就算唱出那么一首歌的人不怀好意,那又如何?刘徽在这儿。
刘徽不以为然,如同卫子夫在宫中刚刚听说,第一反应是不想让人再传下去,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动如山。
等传遍长安时,谁人不警惕,几乎在同一时间都在犹豫,要不要阻止传唱。
卫家如今的局势看似好转,实则刘彻心里不痛快着,不痛快的时候再听到这样的一首歌,试问刘彻会如何?
能在长安传唱,不可能传不到甘泉宫。
要是一直传下去,会如何?
这个问题,让人不得不深思。
饶是卫青一向稳得住,也不得不让卫禧来寻刘徽讨句准话。
刘徽还是和在卫子夫面前一样的态度,“不用理会,让他们传,让他们随便唱,诸事有我。”
从来不会夸下海口的刘徽既然说了一切有她,那他们都不用多想,只需要静心等待。
除孝后不久是刘允的生辰,刘徽派人去甘泉宫把刘允接回来,给刘允过生日。
刘彻哪能答应,让刘徽和霍去病一道来甘泉宫。
刘允一听刘彻要在甘泉宫给她过生辰,竟然只想让刘徽和霍去病来,可不答应了。
“祖祖,我不只要娘亲和爹爹,我还要外祖母,舅舅,舅公,还有姑祖母。他们都要给阿允过生辰。”刘允还有另一个像刘彻的地方,那是刘徽所不曾有的。喜欢热闹,越多人越喜欢。
落在刘彻的耳朵里,刘彻一想刘允这就六岁了。
六岁的年纪,也是时候让人瞧瞧她的模样。
因而直接下令,要在甘泉宫为刘允贺生辰,文武百官内外命妇都得来参加。
啧!刘彻好大手笔。
为了给刘允过生辰还让朝臣全都参加。
没有点朝臣的名字不假,但谁不知道,有一个算一个,都得参加。
纵然不是没有人想,对太子刘彻都没有那么为他办过生辰,如今竟然为一个外孙女竟然要朝臣都来庆贺,合规矩吗?
合不合规矩,要是不怕事的可以不来参加,都不怕了,后果定然是不在意的。
至于有心的人就得老实的前去。
刘徽闻之只道:“宴无好宴。”
霍去病隐晦的扫过刘徽一眼,似在无声提醒不能那么说刘彻,刘彻其实不会那么针对人。
不过,都让去,也让卫子夫和刘据在几个月后终于得以见到刘彻的面。
但人到了,另一个问题随之产生,如何安排。
本来刘彻是让底下的人负责安置,后来钩弋夫人自荐,刘允听说后当着刘彻的面问,“让钩弋夫人安排,外祖母成了什么?”
对呢,一个妃嫔安排皇后,真敢自荐!
是想向天下人昭示,她才是最得宠的那一个人?
刘允随之嘟起嘴道:“祖祖不要欺负外祖母。阿允不喜欢祖祖欺负外祖母。”
刘彻对刘允维护卫子夫的事,一眼瞥过钩弋夫人有些发白的脸,问:“钩弋夫人待你不好?”
“再好也不及外祖母。我若是因为别人对我好便将外祖母抛之脑后,岂不是见利忘义?祖祖没有这样教过我。”刘允答得理所当然,她可是卫子夫带大的,将心比心,刘彻要的是刘允成为那样的人?
刘彻怎么会!
钩弋夫人对刘允的好里带了多少攻略性,又有多少的算计,刘彻心里门儿清。
“那你来安排?正好让朕看看你那么多年学了多少本事。你娘亲在你的年纪已然为朕揽天下盐利,练兵聚才,已有大作为。”刘彻眼珠子一转,也是认为可以让刘允试试手。
刘允的生辰,她可是主人家,既是主人家,应该有所表示,最好能够把客人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我来就我来。”刘允要的是不能让钩弋夫人出面,她来干这个事,刘允不怕,爽快的答应下,末了朝刘彻握紧了小拳头道:“祖祖得让他们都听话。”
哎哟,要权的小模样,有刘徽和霍去病的模样。
刘彻痛快挥手道:“不听话由你处置。”
行,有刘彻的一句话刘允乐意了,“祖祖看我的!”
一点不怕事!
单论胆量,足以让刘彻认可欢喜。
至于钩弋夫人那难看的脸色,压根没有人当回事。
伸手想要讨权,也不想想那些权是她该讨的吗?
刘彻不想那么多,一心只想办好宴会,谁负责都行,只要把事情办好。
刘允的出面提醒刘彻诸事的不妥当。行,刘彻正好有意查验刘允多年的学习成果。
此事当然传回长安了,刘徽也叮嘱道:“让人都听阿允的吩咐,还得让他们都配合。阿允如何行事都记下禀于我。”
莫说刘彻想看刘允学得如何,刘徽同样也想。
因为想,都等着刘允的应对。
刘允呢。宫中事务她是在卫子夫身边耳濡目染多年,朝中的事她在刘彻那儿也是每日听着,对朝中大臣皆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