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洛神医这番话,祁庆源却是摇了摇头:“在下并无实证,纯属推断。”
但不等慕琋和洛神医再追问出口。
祁庆源又凝重说道:“因着这些年,在下越来越觉得庸国侯的许多行径不大对劲儿,因此暗中查访,就查到,在这覃州城南麓的云顶山脉上的云顶观中有一座塔,塔中所关之人应该就是申伦的疯癫胞弟申侨。又联想到打听到的一些传闻,据说当年前衍相邦申茂得双胞胎二子,不到几岁就都显露出聪颖异常的天份。但申茂当时对二子的评价是,长子智慧,次子聪明。这智慧与聪明,世人往往混淆不清,但细细咀嚼下来,大相径庭,细观这些年来庸国侯所作所为,自是聪明之极,因此在下才斗胆推断……”
慕琋依稀隐约记起,当年曾从严嬷嬷三人口中也听到过这一消息,只是当时并没在意,但现在细想之下,不免恐极。
而洛神医的声音也不自觉都带上几分惊疑颤抖:“所以你就推断申伦不是当年的申伦,而是不知在何时已被弟弟申侨替代,而真正的申伦则被弟弟掉包,当成了自己,被囚禁塔中?”
祁庆源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留下空间给二人消化。
慕琋乍闻之下虽然心惊,但毕竟没有这二人当年相处,没多少感觉。
细想之下,心中隐隐希冀,若祁庆源真的推断属实,那岂非更好?
因此又问向祁庆源:“祁老,经您这么一说,如今又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已经打算有所行动?”
“不瞒君侯,小老儿出现在此地,本来就是想要想办法进行证实。”祁庆源颔首但又脸现为难,“不过不曾想,小老儿还未等到达覃州布置好一切,就听闻庸国侯不知何故也匆匆赶回了覃州。小老儿一介商贾,若正面对抗庸国侯,无异于以卵击石。先前暗中行事尚且胆战心惊,一个不好若是暴露,怕整个湘南祁家都要因此覆灭,但不走这一步,处处受制于人,庸国侯甚至蛊惑了小老儿的长子到现在还愿为其效命,又怎能不让小老儿冒险试上一试。”
“祁老打算怎样一试?”慕琋模模糊糊已经猜测到了什么。
祁庆源经过先前谈话,已能彻底确认慕琋和洛神医态度,也就大胆说出:“要想知道推测真伪,自然只要将云顶观那塔中之人救出,直接相问也就什么都明白了。只不过要神不知鬼不觉做到此事,怕不大可能,而小老儿先前最坏的打算是救出那人,而不让庸国侯怀疑到小老儿身上,就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若救出人之后,果如祁老猜测,祁老之后打算怎么办?”慕琋又问。
祁庆源自也已经想过,直接回答:“那自然就是向天下人揭露此事,庸国侯再是世家权贵,但一旦事迹败露,声名扫地,怕也就……”
慕琋却摇了摇头:“声名对世家权贵来说算什么?”
“那君侯的意思是……”祁庆源一时就再没更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