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琋却不回答,但至少声名扫地这个下场,就太便宜申伦了。
且说,慕琋此行的目的是要寻找到慕珣下落,并将他从申伦手中救出,而至于申伦的身份身份究竟如何……
一时拿不定主意,慕琋也就将想法说出来:“祁老此举不易,天意又让你我在此相遇,原本揭露庸国侯既是你我两立之事,同时也算是利国利民。只是我此行最主要目的是救出慕珣,就怕冒然去打探申侨之事,反而打草惊蛇。”
祁庆源倒也不勉强,只是一叹:“唉,庸国侯势大,若不是逼迫小老儿太甚,本来也不欲与之为敌。先前一番打探之下,也是踌躇难行,再加上日前又突然得知,庸国侯急返覃州,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否则也不会一直在这一带盘桓数日还被山匪盯上。”
“庸国侯急返覃州的消息可确切?他究竟是为什么突然返回呢?”慕琋第二次听闻也是不得不重视这个消息。
祁庆源肯定:“消息确切,至于其中缘由却未可知。”
“我的探马始终打探不到慕珣可能被藏身在何处,祁老在这方面可能还有些眉目吗?”慕琋一时无法可想,只能又问。
祁庆源使劲儿想了想,却只能摇头:“覃州地处南境之东,与湘南遥遥相对,到了覃州地界可以说就是到了庸国侯的地盘,早年小老儿祁家的商号要在这一带铺开之时,庸国侯还曾施加阻拦。否则小老儿这段时间也不知打探消息这般吃力。”
“如此啊,难怪前队探马自打入了覃州,能传回的消息就越来越少。”慕琋手指敲打桌面,贝齿轻咬下唇,脑筋飞快运转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而又问,“祁老可能确定,关在云顶观高塔之中的一定会是申侨?”
“是。”祁庆源十分肯定,又慎重补充,“据小老儿打听出来的确切消息,这么多年那云顶观都由申家祖宅重金支持,周围亦常年有装扮成猎户的暗卫在四周把守。先前那观中好像还住着一位据说是庸国侯的一位二小姐,因为出生时八字相冲,不能相见,因此寄养在道观。但近几年那二小姐已经成年离去,但暗卫人数却一点儿没减少,且每隔一段时往塔中送衣食用度也都如常,那里面的人始终都在。”
“既然这样,那么本君就不妨去将那人救上一救,无论他是申伦还只是申侨,只要将人拿到手上,都会大有用处。”慕琋突然就有了主意。
洛神医也几乎同时反应过来:“这是想交换人质?”
“嗯。”慕琋坦然承认。
洛神医却是眉头一皱:“以申伦这些年的为人行事怕不肯就范吧?”
慕琋也是想到当年焱山大营之中,以申娉婷相要挟交换慕珣未果之事,但此一时彼一时:“当年申娉婷算不上人质,更何况那时我们彼此还都有所依仗。如今那塔中之人若真如祁老所说,那么其人价值可要在申娉婷之上。这位申侯爷或许不顾念亲情和声名,可若是直接影响到了他对实权的掌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