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墩子、秃老李他们骂骂咧咧地走后,范金友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浑身是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还挂着点血沫子。
他垂头丧气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感觉整条街的人都在戳他的脊梁骨,哪儿还有半分街道办干部的体面?
他连头都不敢抬,灰溜溜地转身就往家跑,只想赶紧换身干净衣服,把这丢人现眼的模样藏起来。
小酒馆这边可就热闹了。
酒客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唾沫星子横飞地议论着刚才的事,一个个都觉得解气。
“打得好!早就看范金友那小人得志的样儿不顺眼了!”
“可不是嘛,光天化日耍流氓,就该这么收拾!”
片儿爷挤到牛爷身边,拉着他的胳膊,压低声音说道:“牛爷,您可得拿个主意。
范金友这人心眼小,报复心又强,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怀恨在心。要是打蛇不死,以后咱们街坊邻里的日子恐怕不好过啊。”
牛爷慢悠悠地抿了口酒,然后“啪”地一拍桌子,沉声道:“这事好办!”
他这一嗓子,把酒馆里的议论声都压下去了,众人纷纷转过头,好奇地看着他。
牛爷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咱们大伙儿,回去都把范金友今天干的龌龊事给我往大了说!
让左邻右舍、街道上的人都知道,他范金友是个什么德行!这种道德败坏的人,街道办还能重用他吗?咱们这叫群众监督!”
片儿爷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高!实在是高!牛爷您这主意太妙了!”
其他酒客也纷纷附和,都说这招绝了,要让范金友彻底抬不起头来。
正当大家议论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一道娇媚入骨的女声从门口传来:“哟,大家伙儿这么热闹,说什么好事呢?也让我听听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陈雪茹扭着腰肢走了进来。
酒客们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暗叹:这陈雪茹,真是越来越有风韵了!
她穿着一件颜色鲜亮的宝蓝色旗袍,领口和袖口都滚着精致的白边,裙摆上绣着几朵栩栩如生的大牡丹,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这旗袍剪裁得恰到好处,紧紧地包裹着她那丰腴窈窕的身段,将她胸前的饱满和腰肢的纤细勾勒得淋漓尽致。
她的皮肤白皙得像上好的羊脂玉,在酒馆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仿佛能掐出水来。
头发梳成了一丝不苟的发髻,上面插着一支碧绿的碧玉簪子,耳垂上戴着一对圆润饱满的珍珠耳环,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晃动,晃得人眼晕。
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柳叶眉细细弯弯,杏核眼顾盼生辉,樱桃小嘴涂着鲜艳的口红,一颦一笑都透着股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她的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巧玲珑的坤包,脚步轻盈地走到桌前,眼神带着几分审视和玩味,慢悠悠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原来陈雪茹昨晚被何雨柱“折腾”得不轻,一觉睡到了下午三四点钟,醒来后还是觉得浑身酸软无力,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挨到天擦黑,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她才勉强从柔软的床上爬起来,琢磨着去哪儿找点好吃的垫垫肚子。
刚走到小酒馆门口,就隐约听见里面有人在议论她的死对头范金友,这可是个难得的热闹,她自然要来凑凑,顺便打听一下情况。
徐慧真正愁一肚子的八卦没处说,见陈雪茹进来,眼睛顿时亮了,就像找到了组织一样。
她连忙热情地迎上去,一把拉住陈雪茹的胳膊,把她拽到角落里。
徐慧真压低声音,添油加醋地把范金友在公厕门口手脚不干净,竟敢调戏一个漂亮女学生,结果被一群看不惯的壮汉当场按在地上暴打的事情,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陈雪茹听完,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心花怒放,笑得花枝乱颤,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她用手帕捂着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打得好!打得妙!打得这个老流氓叫爸爸!早就该有人收拾他了,真是大快人心!”
徐慧真看着陈雪茹最近这越发红润饱满的气色,还有那眉眼间藏不住的春意,心里难免犯起了嘀咕:
难道真像街坊邻里私下传的那样,雪茹这是有了相好的了?
不然怎么整个人容光焕发的,跟换了个人似的,比以前更娇媚动人了。
陈雪茹正笑得开心,没注意到徐慧真探究的目光。
她白嫩的小手“啪”地一拍柜台,清脆的响声惹得正趴在上面专心致志算账的蔡全无一个激灵,手里的算盘珠子都差点飞出去。
陈雪茹脱口而出:“窝脖儿,给老娘……”
话刚说到一半,她猛地顿住了,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眼前这位被她一直叫做“窝脖儿”的蔡全无,可是她那位相好的何雨柱的亲叔叔!
这要是让何雨柱知道了,还不得跟她闹别扭?
她连忙收住话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腼腆和尴尬,随即又换上一副俏皮玩味的笑容。